下属,要么被调往其它三军,要么就是调到他处。即便是兵,也大都是新募兵丁。
朱军门,这一手高明啊!
不经意,甚至连高继明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的兵权就被解了,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晚了。
这阵子,不止一次,高继明都曾感叹着朱明忠的手腕之高明。
但,现在又有什么办法?
这船越是往北,高继明便越是担心,毕竟,谁知道,到了清河之后,朱军门会怎么待他这个外人。
对于高继明的心思,钱磊自然非常明白,其实,起来,两人甚至还有些同病相怜,只不过相比于高继明,他早就吃了一记定心丸。
“成田!”
手摇鹅毛扇,钱磊颇是感叹的道。
“其实起来,钱某也是身曾染污,虽未曾出仕满清,可却也算是助纣为虐,这些事,到底是不光彩啊……”
感叹间,钱磊尽是一副懊恼道。
“若非是军门当初搭救,不定现在钱某还身在虏营,还做着助纣为虐之事,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此时的钱磊面上,尽是一种幡然醒悟的感伤。而高继明更是连忙道。
“炳奇先生所言甚是,若非军门,我等现在恐还某为虏用,做着数典忘宗之事!”
无论到底是什么心境,对于高继明来,场面话他必须要,为了生存,他当年追随过李闯,降过大明,投过满清,后来又降了朱明忠,在什么地方什么话的道理,他又怎么可能不懂,当然,也就是在朱明忠麾下,他的人马被轻易换了个遍,看似兵强马壮了,可那都不是他的人。
不过这没关系,若是朱明忠兵败了,这些兵必然就是他的兵,只是朱明忠会败吗?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有可能等到朱明忠兵败的那一吗?
不定,那还没到,这边脑袋就给摘了!
“是啊,军门于我等皆有再造之恩啊!”
感叹中,钱磊又继续道。
“成田可知道,当初钱某于军门麾下,日夜不安时,唯恐军门砍了钱某的脑袋时,军门是如何对钱某道?”
在高继明的面前,钱磊几乎从不称其为“兄”,更没有自称“弟”,而是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待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知道,军门留他于常州的用意,就含着监视高继明,令其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他需要在言语上表明一些态度,只有如此,才能让外界知道,即便是军门走了,于军中他参军钱磊的位置仍然高于高继明。
有时候,一些细节上的东西,看似不怎么起眼,但却非常有效,这是多年师爷生涯积累下来的经验,衙门里除了县尊,谁最大?当然是他这个师爷!至于其它人,即便是官身,又有何妨?
“至今,钱某都记得,当初军门请钱某吃螃蟹时所的话,军门对钱某,既然想活,那便好好的当这个师爷,让他离开不,如此不仅可以保得性命,更能得到荣华富贵!”
笑看着高继明,钱磊反问道。
“成田,其实,你心中所忧,钱某未曾不知,钱某只想一句,又何需考虑这么多,你虽是降将,可降将又如何?只要你记住军门于我等的再造之恩,尽心办差,军门又岂会亏待于你?”
见高继明正欲开口话,钱磊便道。
“军门为人,可谓坦荡赤诚,即便是李子渊反出我忠义军,军门又岂曾因此加害于他?对那种人,军门尚容忍,更何况是成田这样于国有功之将?”
虽话并不是这样比对的,可钱磊这么一,高继明多少总是心安些,不过也仅仅只是稍有安慰,毕竟,他知道,作为一个外人,想要得到信任很不容易,至于李子渊,恐怕不是军门不想杀,而不现在不能杀!
尽管心里有所他想,但是高继明的嘴上却是连连否认道。
“炳奇先生,继明那里敢对军门有所微词,军门对我再造之恩,在下必粉身以报,那里敢有不满?”
对于高继明的回答,钱磊只是笑了笑,有时候,即便是明知道对方在演戏,也要把戏当成真,因为大家都需要演戏。
他钱磊在演,高继明同样也是演!
“成田所言极是,军门之恩唯粉身以报!”
话的时候,钱磊甚至刻意而做作的拱手抱拳,冲着清河方向道。
“我等身为军门下属,唯能以此相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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