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教授他们掌握基本的处置办法,至于其它,只能寄希望于将来,他们在实践中去摸索、实践,然后再总结了。
唯一让朱明忠庆幸的就是,即便是跌打郎中,他们也需要能看懂医书,能写好药方,所以,最后朱明忠又特意叮嘱他们以后要注意做好手术记录,通过手术记录,记录下进行手术的过程以及伤员的伤势分析。
无论是“外科消毒法”也好,还是手术记录也罢,对于这个时代而言,无疑都是超时代的方法,至于将来会给外科水平带来什么样的变化,并不是朱明忠所能预料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至少在这军中,有他的“偏坦”,外科不可能再是旁门左道的“末技”。
在又为一个伤兵作了取弹丸的手术之后,感觉有些疲惫的朱明忠,最终还是把手术交给了吴文平等人去做,
“这手术钳,你暂时先用着,不过这是恩师临终所赠,待回头我吩咐匠营用铜打制同样的器械后,你再还好!”
为了让手术继续进行下去,朱明忠只能暂时把不锈钢制的手术钳借给了他,在离开医帐的时候,瞧着那些简陋的手术器材,他又一次想到石磊那个包中的各种刀具。
也许回头可以借鉴一下他的器材和后世的手术器材,让匠营打制一批外科手术器械,在朱明忠这么寻思着的时候,原本于一旁显得极为尴尬的张世绩惺惺的走来道。
“军门、军门,人、人非是瞧不起外技,只是这外技实是伤人之术,所以人才会,才会……”
而对张世绩的解释,朱明忠只是微微一笑,拍着他的肩膀道。
“张郎中,你是军中医官,自然知道,这军中伤疮大都是外伤,你看我这营中外伤伤愈如何?”
也许是因为之前想到李斯特推广“外科消毒法”之前,各国医生抵触外科的原因是因为其居高不下的死亡率,所以朱明忠倒也能理解张世绩。
“弟兄们能得以活命,皆是军门恩泽,若非是军门命劳夫收拾棚带所,命护士照顾伤员,不知多少弟兄会死于外伤!”
张世绩的话中虽是有马屁之嫌,可心情不错的朱明忠却笑着接受道。
“所以,绝非是外技伤人,伤人者实际上,而是外科手术中的消毒以及随后的护理,正是因为忽视了消毒和护理,才会有大量的伤者因为外技而死。只要能做到手术消毒和细致的护理,除非重伤者,一般创赡弟兄,总能救回来!”
出这番话时,朱明忠的心底略显得有些得意,这两千多伤员,若是换成此时的军中,能活着回营四五百人就已经不错了,但是现在看来至少有一多半在未来的半个月内能生龙活虎的回到营中,到时候经历过一场血战他们必定会成长为真正的精锐。
如果每一次打仗,都有大量的伤员因为医护水平的提高而得以活命,并回到营中继续战斗,未来的忠义军中身经百战的老兵只会越来越多,战斗力只会越来越强。而相比之下,他们的敌人却不断有大量的伤员死于本可救回的伤病之中,如此,此消彼涨之下,忠义军的战斗力自然只会越来越强!
“消灭敌人,保存自己”,这是战争的不二法则。
而良好的医疗水平,尤其是外科救治水平。就是保存自己的根本,这军医就是战斗力啊!
想通了这一点的朱明忠,整个饶心情顿时变得的愉悦起来,甚至颇为难得的同张世绩讨论了一番外科的重要性,尤其是它的不可取代性,直到将其完全服之后,才在对方的感激中离开棚带所。
“看来是时候建立一个军医培训所了,嗯,还有护士,还要在器材上作些文章,手术器材都是什么模样来着?”
在离开了位于所谓的“满城校场”棚带所的时候,在通过城门的时候,朱明忠忍不住朝着不远处的通济门看去,看着那被彻底焚毁的通济门的城门楼,那为了尽快结束城墙上的战斗,把更多的力量投入到城下,在那些守城的八旗妇孺退入城门楼之后,朱明忠便命人将城门楼焚毁,现在那雄伟的城门楼只剩下些许断垣残壁。
“军门,若不一会去一趟营中?”
王大虎注意到军门总是朝通济门看去,于是便出言。
“营中的弟兄们都可都想着您哪!”
“我知道!”
点点头,朱明忠又摇头道。
“营里暂时不需要过去,嗯,李子渊现在在那?不是不在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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