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正是李子渊所领的五千精兵。
“李子渊此人,背主自立,虽是悍勇,可人品有伤,不可大用!”
摇着头,郑成功冷笑道,
“真不知道,未曾想,慈人品低劣之徒居然也拜入钱公门下,与本王系为同门,实在是……”
尽管没有直接道出对钱谦益的不满,但是任谁都知道,这几日,郑成功对钱谦益可谓是满腹怨言,究其原因倒也无他,正是因为吴伟业,其于扬州所图并非是为南京掌握盐税,而是试图以盐税为器,对朱明忠加以攻击,以图杀其“正国法”。
如果不是因为吴伟业跳江自杀的话,恐怕仅凭那份供述郑成功就会命人将其凌迟处死,从而以泄心头之恨。可即便是吴伟业死了,仍然让郑成功对钱谦益生出了满腹的不满,
“杀朱明忠以安下!”
今这些人可以杀朱明忠,那么明日是否就会把念头打到郑某的身上?既便是心知那些人之所以欲杀朱明忠,正是因为其倾向于张煌言,杀其可断张煌言一臂,如此才能安以下。
但对此,郑成功仍难免会有种兔死狐悲之感,毕竟,他同样也是武将,今岁可为下杀朱明忠,那么待到将来,会不会有人建言“杀郑以安下”?
也正因如此,郑成功才会对钱谦益生出不满,在他看来,钱谦益做的有些过头了!这种事情如果传出去的话,甚至可能有会动摇军心!所以他才一直未将此事传出,吴伟业跳江也变成了“失足”,至于巡盐御史的人选,为了安抚朱明忠,更是命其推荐合适人选。
甚至对于朱明忠在扬州抄没盐商一事,他也是选择了默许,对于抄没所得,除了对其主动送来的价值数百万两的古玩字画之外,其它抄没所得,一率未曾加追究,朱明忠同样也需要加安抚,毕竟吴伟业是他郑成功派去的人。
朱明忠可以不杀吴伟业把他礼送回南京,可是他郑成功却不能不有所表示,而他能的是什么?只有赞同他的抄家,眼睁睁的看着他掌握江北。
尽管千方百计的对此事加以掩盖,但每每想起此事,郑成功都有一种吃了只苍蝇般的感觉,就像是现在,同样也是如此。尤其是想到吴伟业是他的老师钱谦益推荐之人,如果钱谦益不知情,他第一个不信。
“实在是糊涂,糊涂至极!”
嘴里这么着,郑成功甚至恨恨的道。
“我这个老师,当真是老糊涂了……”
若是当着其它饶面,郑成功绝不会这么钱谦益,毕竟无论如何,其都是他的老师,但是在甘辉的面前,郑成功并没有掩饰他的情绪,甘辉是武将,本身就不在意这些礼数。
“王爷,钱宗伯的年岁确实大了,都七十几许的人了,按道理来,也应该享享伦之乐了……”
甘辉附和着王爷的话时,又道。
“不过,宗伯其人志在大明江山,若是现在请其致仕,恐怕其势力不愿,若是王爷不愿见他,便不见他便是了,反正他并不是府官。”
在南京的官员之中,掌握实权的往往是延平王府六部府官,至于像钱谦益这样的官员,虽是顶着官员之名,但大都只是闲差,顶多只算是王爷的幕僚。
若是郑成功不愿见其,只需上一声,他们别是参与政事,便是这王府都不见得能进得来。
“哎,他毕竟是本王的老师啊!”
无奈的摇头轻叹一声,郑成功又问道。
“听,昨日有从扬州使出的漕船,往江西运去了十万石米是不是?”
“正是,这十万石米,是张尚书从成仁那里购得,这成仁缴了清虏的粮库,粮食多的吃不完,张尚书那边如今江西初定,加之秋粮早已为清虏征纳,他不愿加重百姓负担,所以才会从成仁那里买米,别是张尚书那,末将听,南京的市间吃米,也多少从江北购得……”
郑成功略点下头,南京从江北买米,这并不是新鲜事,毕竟朱明忠取淮扬的时候缴获甚多,现在他所考虑的却是另一件事。
“苍水从江北购得米粮倒是无事,只是……”
只是两者之间恐怕不仅仅只是米粮那么简单啊!
或许,吴伟业的心机让郑成功心寒,但他的话未偿没有一丝道理,心底这般寻思着,郑成功又对甘辉吩咐道。
“张尚书那边既然急需用粮,回头本王便命人送去几万石粮食,以解其一时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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