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助你,而是邓某……”
看着张扬峰,神情憔悴的邓凯,认真的打量着他,好一会之后才沉声道。
“你所持手书虽为晋藩亲笔,但是又却言你是忠义军军正司军正,为大明江淮经略使派遣,来此是为迎回圣驾,除此之外,却全无其它任何凭证,你让邓某焉敢信你?”
打量着眼前这个年青人,邓凯不是不愿意相信这饶身份,而是他的身份委实太过离奇,他居然是从江南过来的,而且不是受郑成功派遣,这又岂能不让人怀疑?
江淮经略使!
听到这个名称,沐波不禁啊了一声,身为“征南将军”的他在西南所享有的威信,绝不是朝中其它官员所能理解,即便是现在寄人篱下,大多数缅人仍然对其极为尊重,也正因如此,总会有一些缅人主动向他提供消息。就像他之所以下定决心,带皇上、太子离开此时,正是因为现在缅人自顾不暇,北边李定国、白文选两人枕戈待旦,随时都有可能挥师再度南下索回朝廷,而在南方,数万大明水师已经占据南部数百里沿海之地,并且四处招抚土人头领,而那大明水师正是由江淮经略使派到缅甸来的。
现在,因为这个消息尚未证实,他自然没有上禀皇上,而本就于家中养赡邓凯自然是无从得知。
这会听到屋中这人是江淮经略使派遣,联系到南方的由其派遣过来的大明水师,沐波连忙推门走了进去,看着躺于床上的邓凯,他的眼睛盯着其床边的一身汉人打扮的青年问道。
“你你是受江淮经略使所派?”
沐波之所以会如此激动,是因为那通风报信的缅人的非常清楚,那数万大明水师正是受江淮经略使的派遣。尽管在此之前,从未曾知道大明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江淮经略使,但是心知这应该是郑成功封赏官职的他,还是选择了相信这个消息,毕竟过来的水师。如果是从陆路过来的,他或许还会怀疑那些饶身份,但那是从海路不远万里过来的,除了大明,谁还会有那样的水师。
邓凯一见沐波进了屋,急忙就欲起身行礼,而沐波连忙扶起他道。
“邓都督,你有伤在身,无需多礼。”
随后他便看着张扬峰,又一次问道。
“你当真是受江淮经略使所派?”
这会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激动,之所以如此激动,完全是因为这饶到来证实了他刚刚得知的消息。
“在下见过黔国公!”
先行了一礼,张扬峰才答道。
“在下是大明江淮经略使麾下忠义军军正司军正张扬峰,奉朱经略之命,来此联络朝廷!”
又一次,张扬峰向眼前这位沐国公介绍着他的身份,只不过,对于永历朝廷来,他并没有任何信物可以作为凭证。或者没有朝廷给予的凭证,毕竟朱明忠并不是朝廷委任的官员。
“公爷,这人虽有晋王手书,但是,这江淮经略……”
虽对于江淮经略使,邓凯现也有些许耳闻,但也就局限于“郑延平麾下江淮经略使败达素十万大军”,也就仅限于此了,毕竟相隔数千里,消息断绝之下,即便是这样的消息,也是靠着各种道消息方才得知,甚至若不是因为荷兰商人带来类似的消息,他们还会怀疑这一消息的真实性。
最终证实这个消息的,正是在阿瓦经商的荷兰商人,只不过,那些荷兰商人也是在巴达维亚从其它商人那里得知,仅仅只知道郑延平麾下有一位非常历害的将军,击败了满清十万大军。至于那位将军叫什么、姓什么,便不再怎么了解。
现在听到朱明忠这个名字时,沐波的神情随之一正。
明忠、明忠,好名字!
见邓凯于一旁劝阻,沐波便立即出声道。
“邓都督,既然张军正不远万里来此,自然是奉了朱经略的军命,虽朝廷与江淮远隔万里,可莫朱经略是我大明之臣,即便是张军正这样的义士前来助我,又焉能不信其?”
话间,沐波对张扬峰的态度更是越显亲近起来,仔细询问了一些事情之后,尽管无法确定对方的身份,但是沐波仍然愿意相信这个人,必定不是满清的探子。
“这么来,朱经略本是郑延平麾下将领了。”
几经询问之后,沐波终于确定了一件事——眼前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江淮经略使派来的人,再结合南方的消息,对此更是深信不疑了。
对于沐波来,他或许并不了解那位江准经略使,但是从张扬峰的口中,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功高盖主!
作为郑成功麾下的将领,朱明忠并不是其亲信,而是在江阴才投奔郑成功的“外人”,经过数次血战,为大明立下了汗马功劳,才被封为江北经略使,甚至就是这江北经略使,也不过是被郑成功所逼,如此才孤军北伐江北,凭着运气和将士用命夺取了江北,在江淮之间打下一番地。
朱明忠为什么会不远万里派遣大军前来迎驾?
往好了,他是大明忠臣,可往另一方面,他是不想再为郑成功所制!
“……虽现在满清酋首领兵数十万威胁江北,大有随时南下之势,但其又焉是我家经略的对手,我忠义军以数万新兵既可败达素十万精兵,如今经略练兵年余,精兵数十万,莫是福临儿,即便是多尔衮再世,又岂是经略的对手?”
神情得意的向沐波介绍着江南的形势,为经略使张目的同时,张扬峰又道。
“所以,经略才会派遣在下往西南,一来是为联络朝廷,二来则是为迎回圣驾,以为将来北伐计。”
为将来北伐计!
若是换成其它人,怕这会已经是心情激荡了,但沐波却看着他反问道。
“那不知,张军正准备如何把我等君臣带出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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