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众人似乎要松口气了,只听魏胜远道。
“魏某还有一事与诸位商量,这明日开城门迎大军进城,我等总不能空手相迎,所以魏某打算筹集五十万两银子慰劳北伐大军,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这声以为如何,自然是不容任何人个不字,但与之前的利索相比,这些人无不是变得脸色难看起来,这五十万两银子,自然不可能是魏胜远出,出银子的肯定是他们。
五十万两!
这可真不是一个数字,就城中的大户人家若是按人头分,一户至少也得分个万把几千两,这银子拿出来,心疼啊!
更何况,这银子最后是献给李子渊的。
这会谁都没有话,他们只是把眼皮一垂,坐在那里,似乎这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既然这边姓魏的动炼,那到时候他肯定是要开城门,开了城门,还能轮得着他姓魏的当家?
与其让他姓魏的拿大家伙的银子在李子渊面前邀功,还不如以洛阳父老的名义,直接献给李子渊,而且还用不着那么多,最多二十万两足矣,当年清军来的时候,不过也只献了十万两的劳军银。更何况,现在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哪!
心疼?
瞧着众人一副沉默不语的模样,知道他们打什么主意的魏胜远心底冷笑着,
不打紧!
你们愿意等,老子就陪你们等!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外面终于寂静了下来,那响彻云霄的铳炮声也消失了。地间都是静悄悄的,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可是本就坐立不安的武攀龙等人此刻却是心跳的厉害。
到底是谁胜谁负?
在众人紧张着的时候,安坐于席上的魏胜远则是镇定自若的喝着茶,那几十位军中的部将也是在那里笑着,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郑虽是如此武攀龙仍然能从他的眉宇见看见一闪即逝的不安。
这个时候,谁能不紧张?
在这紧张之中,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觉得这空气越发的呛人起来,似乎有一股烟味在鼻间弥漫着。
突然门外又穿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不少人正在向酒楼走来,那急促的脚步声让武攀龙等饶心跳得更加厉害了,甚至有一些士绅这会也是吓的面色煞白,甚至都不敢大口的喘气。
万一来的是八旗兵……
“禀报军门,完事了!”
魏度之人还没进房中,声音就传了进来。武攀龙这才注意到魏胜远那看似轻松的神色,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放松下来。他甚至能看见魏胜远在听到魏度之的禀报时那眉宇间得意。只见满身血污的魏度之一进层便道。
“军门,这是知府衙门里刘泽洪部下官佐的人头。另外孙田兴他们已经夺取了西门,那府学里的八旗兵也一把火烧了!”
一把火烧了!
难怪之前会闻着烟味,难怪他魏胜远这么放心,毕竟那可是好几千八旗兵啊!
魏度之的话声刚落下,便有几十颗人头被丢进了房内,瞬间刺鼻的血腥气便于房中弥散开来。那种血腥味和血肉模糊的脑袋让武攀龙等人无不是吓的面色煞白,终于有一个士绅忍不住趴在那大口的呕吐了起来。
在那些士绅被吓只是于一旁瑟缩的时候,魏胜远却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刘泽洪呢?怎么没有那杂碎的人头?”
“带进来!”
随着魏度之一声喊,被五花大绑着的刘泽洪就被押进了房内。刘泽洪一见到魏胜远立刻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大骂道。
“魏胜远,你他么的想造反吗!”
“错!魏某身为汉人,又岂会造胡虏的反。我魏胜远堂堂一个汉人怎会甘心做似你们一般甘为胡虏的看门犬!”
此时的魏胜远尽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来人啊,送这汉奸上路!”
“魏胜远,你这狗奴才!你不得好死!”
在被人拉出了房间时,刘泽洪仍然不断的挣扎着,大声叫骂着,片刻后,随着一声惨叫,叫骂声也消失了。不一会儿魏度之便再次进来了,他的手里提着那拇指粗的辫子,那血顺断首处流淌着。
魏胜远甚至连看都没看那人头,只是把目光重新投到这屋中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甚至瘫软的坐在地上的众士绅,冷笑道。
“诸位,魏某可是眼里容不下沙子,虽这姓刘的汉奸既然已经授首了,可是这洛阳城中却还是有汉奸的!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那些早已吓得瘫坐于地的士绅闻言,那里还不明白他言语中的威胁,无不是连连点头道。
“将军所言甚是,甚是,我等,我等皆,皆是大明顺民,愿、愿劳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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