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明的气数未尽,是汉饶气数未尽,这才是四王能够力揽狂澜的根本!”
朱应升看着洪承畴,语气中同样带着些许感叹之意,当年,他可不也是觉得大明气数已尽,所以才利索的直接降了清,然后换取一身大清国的红顶子,可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开下人心。
“清人实为夷寇入关以来施汉民以暴虐,但凡汉家儿郎又岂会任人鱼肉,旧时清人势大,汉人虽遭其杀戮,却反抗不止,如此十余年如一日,虽抵抗日益虚弱,然其心却未死,待到郑成功乘江南空虚入南京,夺得江南之后,下汉人又岂会再甘为沦为异族之手?如此,顺应大势之下,也就有了现在的中兴之势……”
这么多年才想通这个道理啊!
朱应升的心底苦笑着,只可惜明白的太晚了!若是当年明白大明气数,并非是汉人气数的话,又岂会像现在这样进退两难?
而朱应升的这番话,同样让洪承畴深以为然的点着头,大明是大明,汉人是汉人!现在那里是大明中兴,分明就是汉人中兴啊!
沉默着,洪承畴只是慢慢的的踱到了窗边,他推开窗户,然后默默的看着夕阳,边一轮似血一般的残阳已然西坠到了窗外的变绿的枝条上。不知为何,此时他总觉得那一轮残阳象极帘年辽东的夕阳,这是何等的相似啊!都给人以萧瑟不祥的感觉,难道,这就是老夫的命数不行?
“若是皇上领兵撤出关的话,恐怕不出数月,这长沙必将陷明军之手。”
打破沉默,洪承畴出了他并不愿意面对的现实。
“所以,我才想上书朝廷,想……”
“中堂是想阻止皇上撤回满洲吧!”
作为其智囊的朱应升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道出了洪承畴的打算。
“想来中堂必定是以方今局势,加之满洲全无人烟,不足以支撑大军为借口,游皇上与朝廷留在中原吧!”
不待洪承畴话,朱应升便摇头分析道。
“以在下看来,中堂的这个建议,朝廷是绝不会采纳的,毕竟,于朝廷来,往满洲不过只是死路一条罢了,留在直隶是必死无疑,中堂大人以为皇上会怎么选择?”
一个是死路一条,一个是必死无疑。
显然,前者还有可能有一线生机,但是后者却是生机全无。到时候皇上必然会选择前者。
“死路一条,尚许还有些许生机吧!”
洪承畴这么回答的时候,脸上的苦色越来越浓,毕竟,他很清楚,如果皇上领兵离开了中原,到时候等待他的会是什么结果!
到时候,他洪承畴的脑袋就会是他饶晋身之道。所以,他才希望皇上能留在关内,替他挡上一把,让他能够从容面对接下来的一切,至少为将来的事情作一些打算。
“所以,中堂若是想劝皇上留在关内,就必须要想办法让皇上和朝中诸大人相信,留在关内尚许还有一线生机,而不是必死之选!”
而不是必死之选!
朱应升的这句话,让洪承畴不觉一愣,他诧异的看着朱应升,急声问道。
“允齐有何良策?”
留在皇上于关内,让他看到活路?
尽管尚不知道朱应升有何良策能够让皇上这么以为,但洪承畴非常清楚,皇上多在关内呆一年,对他来,就等于多一年的时间去筹备其它事,只要皇上在,大清国在,他洪承畴就隐于大清国之后,如此才能徐徐谋以将来。
“良策到也谈不上,不过……”
朱应升盯着洪承畴反问道。
“于朝廷来,现在,山海关被夺,满洲被据,可以,一下就断了他们的退路,有了满洲作为退路,这大清国也就成了无根之萍,如今下皆反,是不可能再容他们于中原长处了,所以,现在朝廷上下,必定都在为将来忧心,若是中堂能够在这个时候,拿出个主意来……”
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后朱应升才道。
“到时候,朝廷又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呢?”
朱应升的话让洪承畴的眉头微挑,整个人都陷入沉默之郑
朝廷需要的是什么?
现在朝廷所需要的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只要把这根稻草抛过去,朝廷自然不会放过,只是这根草到底是什么草?
朝廷会不会抓住这根草或者朝廷会不会为这根草所吸引,从而采纳这个建议,这才是最重要的,想要服朝廷,他洪承畴必须得先相信这个法子。
“还请允齐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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