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出大问题。”
孟渊的主意已定,反正陆寒江是肯定没法让指挥使大人改主意,奈何心里对这大戏馋地痒痒,牺牲一下的终身大事也无妨,左右这老头也不至于给他寻个太过离谱的婚事吧。
不过想归想,做归做,担心归担心,陆寒江忧心忡忡地回去了,而孟渊则是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回去了。
两人的表情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待陆寒江离开后,孟渊才走到院子里,负手而立望着中庭里的那株海棠,久久无言。
“来人。”
良久之后,孟渊唤来了门外守卫,吩咐道:“备马,老夫要进宫面圣。”
“是。”
这里孟大人长吁短叹地进了宫,那边陆尚书却是怒气难消,倒不是因为他知道了指挥使大人给陆寒江定下婚事的事情,毕竟他又不是神仙,哪里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让陆尚书恼怒的是,昨日陆祈心在归家途中被杨致远一众纨绔缠上的事情暴露了,这只是其次,重点在于给她解围人是陆寒江。
陆尚书在外人面前是个地道的儒者,投笔从戎在他眼中就是左道,所以对于因不服管教而开除宗籍,还加入锦衣卫大放异彩的陆寒江,尚书大人明面上都是一副逆子可恨的态度。
加之陆寒江曾数次登门,人们都猜测是镇抚使大人想归家但却被尚书大人拒绝,所以外人都认为他们俩的关系很僵。
因此,陆祈心擅自和陆寒江接触,更还大逆不道喊出“族兄”这一称谓,属实是触动了尚书大人的怒火。
不过陆大人怒倒是真的怒,只不过怒的倒不是陆祈心喊的那一声“族兄”,而是把这件事捅出来让他知道的人,居然是自己看重的四子。
此事陆大人面前跪了一地的儿女,他嫡出的儿子只有三位,一个是长子陆博文,如今外放做官,一个是幼子陆元嘉,如今在家学就读,还有一个就是四子陆弘文,在国子监读书,时常他还亲自耳提面命。
可就是这么一个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坑害起妹妹来居然毫不犹豫,知子莫若父,陆弘文的圆滑陆尚书早就知道,此事有一万种方法可以掩饰过去,偏选了捅到他跟前来,除了故意他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纵是嫡庶有别,他们到底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怎就这般心狠。
有血缘的兄妹之间,感情竟还不如一个“外人”,陆尚书此时暗自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早早将陆寒江送去了锦衣卫,总归没埋没在这乱糟糟的地方。
跪在地上的陆弘文见陆尚书怒气难消,心中有些发虚,父知子,子何尝不知父,尚书大人这么大的火气,怕是连他都讨不了好。
只是他的嫡亲妹妹求到跟前,说是受了陆祈心的欺负,他一时恼怒,也顾不了那么多,就将从外边听来的此事告诉了陆尚书。
陆尚书的夫人总共生了三子一女,这小女在众姐妹中行七,名叫陆馨蕊,比陆祈心还小上一岁。
“爹爹,明明是六姐犯错,干嘛连我们也要一块跪着啊。”
自小受尽了宠爱,陆馨蕊自不肯老老实实地跪着,她当即就地上起来,小步上前去抱住了陆尚书的手臂,正要撒娇之时,却听门外有侍者来报。
“老爷,杨家公子来了,还提了不少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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