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九宁都没给他好脸色,不过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如果没有接下来这个人出来搅局的话——
“商师叔且慢,晚辈学剑多年,今日想要向贵派的客人讨教一二,不知可否?”
众人看着这说话的年轻人一步步走上了高台,正是嵩山派掌门叶溟的高徒吕问。
“商几道”愣了愣,然后把目光转向了陆寒江,这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陆寒江也是觉得无奈,年岁上两人同辈论处,地位上两人天差地别,他今天实在没有和这种小朋友打一架的想法。
只是人家都把战书贴到脸上问话了,陆寒江自然不能视而不见,他懒懒地坐在位子上,连起身的打算都没有:“不知吕兄这是何意?”
吕问持剑傲立,一袭青衫随风而动,目光居高临下,颇有些意气风发的味道,他看向陆寒江道:“适才商师妹所用的剑法,想必是出自贵派吧,商师妹战过两场,在下不做那乘人之危的事,所以敢请池兄赐教。”
“不赐,你可以退下了。”陆寒江打了个哈欠,那表情像是在打发下人一样,看得吕问眼中冷意更甚。
他寒声道:“池兄难道不敢吗?”
一般而言,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激将法,面子上过不去的时候,不管愿不愿意,都会出来露上两手。
奈何陆寒江本就是软硬不吃的主,这种把戏对他而言实在太小儿科了些。
他眼帘半垂,扫了眼五岳的众人,慢悠悠地出声道:“怎么,吕兄莫非想以门派之力逞凶,五岳的弟子还要强逼着外人比武不成?”
“吕问,退下。”
坐在台下的嵩山掌门叶溟平静地开口了,吕问虽是一脸的不甘心,但他可不像时素雪,有胆子违逆自己的师父。
“是,师父。”吕问回头向叶溟低头称是,不再坚持,下台去了。
一场好戏就这么没着落了,大伙实在有些不尽兴,但好在叶溟掌门之所以把弟子叫下来,是因为他老人家打算自己上。
只见得叶掌门起身整了整衣袍,从弟子手中接过了自己的佩剑,缓步走上了高台,边行边朗声道:
“诸位,衡山派此次召开五岳大会的目的,想必你们都知晓了,于我而言,五岳并不并派,我不在乎,但——”
叶溟如剑一般的目光扫过其余各派的掌门人,轻笑一声道:“若是要做五岳盟主,没点实力是不行的,叶某人把话放在这里,伱们之中谁若能胜了我,嵩山派便听从调遣。”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各异,恒山派掌门时九宁自是泰然自若,此间争斗并非她所愿,她不会参与。
而泰山派掌门郝半生则是不屑地撇撇嘴,这种话,每回五岳大会都能听见这厮嚣张一回,若五岳盟主只靠蛮力就能上位,那他们还费神费力争个什么劲。
而华山派“商几道”是个空架子,他眼观鼻鼻观心,打定主意绝不率先开口。
所以搭腔的只有衡山派掌门天风道长,他提起佩剑脚下一踩就飘然上了高台,正正落在叶溟的对面。
“既然叶师弟有雅兴,那就是让师兄来和你过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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