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台灯,卷着棉被在网上追看电视剧。她们看到心蓉悄无声息地回来,都大为吃惊,说道:“你今晚不用冲锋陷阵壮胆了吗?原本我们想拯救美女的,现在美女却已安然回来,看来英雄救美的戏码失败。我要的以身相许呢?”许雯已经抱着安婷作痛哭流涕状。
“今晚下班刚好碰上楼下的思源,所以就一起回来了,你们明天晚上再接再励。”心蓉还想继续鼓励她们最好去到酒店接她,谁知她们一听到叫她们再接再励就都作鸟兽散,匆匆回房睡觉。
洗完澡回房,她拿出刚刚买的那件衣服看了看,心里估计着妈妈也会喜欢,不过免不了又让她病恹恹有气无力地唠叨一番。从她开始记忆起,妈妈就已是百病缠身,老是腰疼和胃疼,瘦得厉害,家里又满是弥漫着中药的怪味道。自从那人抛弃她们两母女后,妈妈的身体更是每况愈下,脾气也变得易怒和极端。也曾听舅父说过妈妈年轻时如何漂亮,可生了她这后,岁月和疾病就让她慢慢变成一朵开败了的花。之后,她当然就敌不过外面那些盛开的温香软玉。自然,就有人抛妻弃女。
对于那个称作爸爸的男人和那个抢走爸爸的女人,她想忘都忘不了。有时她会问自己:都这么多年了,还记着那两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干什么呢?可偏偏午夜梦回时,她总是看到那两个人离开的身影,决绝而坚定,像电影里重重复复的慢镜头,一直从她六岁开始断断续续地放影到二十四岁。这叫人如何忘得了,所以只能恨之入骨地铭记。
妈妈倒也干脆,在那个男人离开之后,把与他有关的东西全部丢掉,包括她的姓她的名。如果随父姓,她本姓洪,名晓芸,但这一切都是六岁前的事了。仿佛是毫无关联的两个人,一个人的两辈子。又仿佛是六岁那年,人未死却要再投胎转世;又如脱胎换骨,从此就是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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