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也不闪躲,只是用手去挡住那木棍。舅父更加气愤,大概也忘了控制力道。只见表哥突然“呀”了一声,全身护着右手,蹲了下来。舅父作势又要打,说道:“作死是不是,你有本事被我打死都不吱一声。你呀什么呀。”
看着表哥那痛得扭曲的脸,大概是被打得右手骨折了。那木棍眼看着又要落在表哥身上,舅母虽然不舍,但也不敢劝。到底是妈妈不忍心,忙拉住舅父,说道:“大哥,你再打就快打死他了,痛成这样还不快带他去医院?”
于是表哥被舅母扶住,闹哄哄地走了。心蓉看着弄得乱七八糟的贮物室,现在还是心有余悸。但看到妈妈担忧而又关切的目光,她故作坚强地说道:“妈,我没事。”
“没事就好,放心,表哥以后再也不敢了。”妈妈走过来扶她上楼,眼里满里是不舍和伤心。
那晚心蓉也没有做作业,早早的就睡了,因刚刚受了惊吓,所以睡得极不踏实。朦胧中听到二楼开门的声音,知是表哥他们从医院回来了,然后她又朦朦胧胧地睡去。等到再次睡来,已是月影东斜时候。清凉如水的月光轻泻在房间里,她微睁着眼,竟看到有人坐在她床边,还未喊出声已认出是妈妈,心里顿时安定了下来。而妈妈好像根本没有觉察她睡过来,依然目光空茫地呆望着床上的月光,已是泪流满面。她知道妈妈为何这样难过,可却不知如何安慰她,就让她静静地守护在自己的床边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从大厅里传来“当、当”的两下响声,老式挂钟的响声悠扬而又熟悉,正是凌晨两点。妈妈这时才回过神来,帮她掖了掖被子,然后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哽咽地自言自语:“蓉女,妈妈对不起你,没有能给你一个完整而独立的家。要你寄人篱下,受人欺负。”
她好想说妈妈你没有错,所有的错都是那个称作爸爸的人和那个女人。但她直到最后都没有勇气说出来。妈妈是一个自闭而又悲观的女人,就让她说说那些她爱她的话吧,因为她也真的好想听。
轻轻的抚摸从手背传来,是那样的令她安心,一如摇篮曲之于婴儿。她半睁着眼,月光依然清凉如水,现在却蒙上了一层水汽,慢慢地凝聚起来,清凉地划过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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