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后,心蓉慢慢地发现他的电话短信越来越少。她主动找他,打电话、发短信,各种途径都往往是石沉大海。
等到两个人开诚布公地谈一谈的时候,已是那一年的深冬。他在电话里语无伦次地猛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上了别人,你同样也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我们分手吧。
她那时站在自习室外的走廊上,窗外是黑沉沉的夜,阴雨绵绵。深冬的夜雨,有种瘆人的萧瑟,仿佛冷到心肝里面。她没哭,也没闹,一反常态的安静,大脑却是一片空白,只会机械地说好好好……
她卑微,她一无所有,但她至少还有些傲气,与生俱来的,就像妈妈冲着爸爸的背影,最后竭斯底里哭喊着的那句话一样:李艳红,像姓洪这样的畜生,你不要争,我让给你,我拱手让给你。
她一直都没哭,回到自习室里还是没有哭,只是心里像是有把锋利的刀,硬生生地剜割着,痛不可抑。她呆呆地伏在书桌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最后整个24小时自习室里就只剩她一个人。夜深人静的时候,教室里只听到白炽光管“吱吱”的叫声,而室外冷雨敲窗,应是有风从窗缝中吹入,呼呼啸啸,像是鬼哭狼嚎。
泪水在此刻才彻底崩溃,扑簌簌地往下流。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们感情会这样脆弱,像一团轻烟,风一吹就散了。
那个最初说爱她的男孩,只不过是短短几年,也就变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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