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多年的朋友，总应该见见面。”心蓉说道。他不说是相恋多年的恋人，倒是说朋友，可见往事苍茫得让人不敢再提起。
“心蓉，对不起。”他突然幽幽地转了话题。现在唯有说对不起了。他忽然就想起决意和她分手的那个国庆节，想起爸爸赶姐姐一家人出去时决绝而又粗暴的动作。妈妈哭着说些要生要死的话：“忆凯，我是当没有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如果你还和她一样自甘坠落，继续和那个穷得要命的叶心蓉来往，我和你爸爸不如死了干净。”
在他们眼中，只有奋力或者借力往权力高峰上爬，才是不坠落，否则就别想进入年家的大门。这些年来，姐姐也仿佛是绝了望，和爸爸妈妈老死不相往来。
咖啡店在三楼，隔着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公路上的滚滚车流。不知何时响起了悠扬的钢琴声，混合着他的说话声传来，恍如絮语，那样的虚无缥缈。
“在那次我快移民的同学聚会之前，许雯曾来找过我，并且对我说了这样的话：‘年忆凯既然你不能给心蓉幸福，就给她最彻底的绝望吧。让她忘了你，让她爱上别的男子，让她过得幸福些。’于是我便这样做了，可是这么多年来，我都为那句‘你是？’而难过。”
她的心依然是平静的，即使是听到了这些话。如果是那次同学聚会之后就发现许雯说了那些话，她肯定是恨死许雯。可是这么多年了，一切都已释然。她对忆凯也有了一颗澄明宁静的心，不关乎爱恨，一如多年来的老朋友般，感叹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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