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虚弱没力气,养两日便好了。”
杭东南嗯了一声,宽衣上床,一下子将她搂入怀中,低头便吻了上去。春霞伸手攀着他的背后,想到这两日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心中蓦地也柔软起来,主动的张启樱唇,丁香小舌任他缠绵。
杭东南一怔之下,呼吸一促,立刻紧紧的揽抱着她的腰身加深了这个吻,他心里本就对母亲今日那番话十分腻歪,同时也隐隐的对顾山生出几分不满,强烈的占有欲一下子从心底猛然窜起,激发着他浓浓的***:她是他的,永远都是他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惦记,更别想染指!
“唔~~”春霞揪着他推了推,偏头摆脱他这热烈得令人几欲窒息的吻,娇喘吁吁嗔他道:“你这蛮人,不能顾惜着人家点吗,都要喘不过气来啦!”他在情事上向来欲壑难填,她是早已领教了的,如今恰逢大难,他心里不知为她多担心,此刻放松下来,他想要她,她当然会给,可这个人劲头一上来,便又本性毕露,什么都顾不上了!
“霞!”杭东南低头埋在她雪白柔软的胸上,灼灼的呼着热气,一手覆上那雪白的丰盈顶端轻轻重重的把玩揉捏着,喘吁吁道:“给我吧,我想你……”
春霞低低娇吟一声,扭了扭身子往他身上贴去,低头在他耳畔腻声道:“我不给你……早一脚给你踹床角去啦……”
杭东南猛的抬头眼睛灼亮,低吼一声狠狠吻住她那红润润娇艳诱人的唇,抱着她疯狂的缠绵揉搓起来,不一会,两人便喘成一团,被翻红浪,牙床轻响,带起一室的暧昧。
没过两日春霞已经完全无恙了,便开始去作坊中转转,梅芳又笑嘻嘻的来转了一趟,到底把彩霞给拉了去跟自己作伴,春霞也只得笑着随她们。
差点儿失去而又复得,没有人能形容这种过山车般的大起大落之心情,杭东南与春霞二人越发好的蜜里调油,只要一闲下来,杭东南必定回家陪同媳妇亲热,哪怕媳妇喝水都亲手喂她,晚间那样的运动更不必说,不折腾半夜是决不罢休。好在春霞时间安排比较自由,每每晚间翻云覆雨痛快淋漓折腾之后,酣畅入睡,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方慢悠悠的起来,吃过亲亲相公准备好的早餐,收拾收拾,这才慢悠悠的往翠篁记那边去。
勉强在梅芳那里待了三日,彩霞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待下去了,她想回家。
说来也讽刺,年前她来镇上小住是为了躲避村里的是非流言、为了散心,可如今此处却成了横埂在心上的一根刺,令她的心没有一刻能得到安宁。她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那不是她可以想的。也许离开才是最好。
梅芳拗不过她只得叹气作罢,这日便拉着她同自己上街买菜,说是准备食材明晚好好的做一顿饭菜为她送行,顺便将春霞和杭东南也叫过来一块儿用饭。彩霞见她都这么说了,也只好答应。
梅芳进一处店铺选购干贝山货等材料,彩霞就站在门口的等她。目光无意一扫,不远处人群中那一抹湖绿衫子的背影直直的映入眼帘,彩霞胸口犹如挨了重重一击,脸色微微发白,胸中顿时又掀起滔天大浪。
她没有想到,竟会看到他。心里一个声音在不停的蛊惑着她:上去打着招呼吧,只是打个招呼而已,算不得什么!若错过这次,也许今后再也不会相见了!这一生也许再也不会见面了!
另一个声音又道:何必呢?不过萍水相逢而已,多见一面少见一面又有何分别?终归是两个世界的人,难道说多见了一面便不用分开了吗?只不过徒增伤感而已!
彩霞心中一酸,后一个声音渐渐占据了上风,她终究没有上前,眼睛里却渐渐的泛上一层水雾,视线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所有映入眼中的影像变得支离破碎、模糊不清!
她一惊,慌忙掏出帕子擦拭眼泪,再往人群中细细看去,人潮耸动如海之波浪,前一刻还在这一刻早不知随着海浪去了哪儿!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彩霞眼中一黯,轻轻叹了一声。
“走咯!咦,彩霞姐你怎么了!”梅芳许是挑到了甚合心意的食
材,正笑吟吟迈着轻快的步子从店中出来,见彩霞失魂落魄的,眼睛湿润仿佛还哭过不由大奇。
“没、没什么!”彩霞忙笑道:“刚一阵风过好像有什么东西进眼睛去了!没事、没事了!你买好了吗?咱们走吧!”
“哦!你没事那咱们就走吧!”梅芳信以为真,还关切几句“小心”之类的,便亲亲热热挽着彩霞一同走了。
两人继续逛着,谁知又碰着吴记绣坊那位女掌柜了。那女掌柜见了彩霞如同见了宝贝,忙上前一把抓住笑道:“好姑娘,可巧叫我见着你了!你什么时候又来城里的?怎么也不上我那儿去看看!我可算是待你不薄吧!”
“掌柜的好!”彩霞忙笑着招呼,又笑道:“我也是这两日才来的,正打算后日回去呢,也没好意思去打扰掌柜的。”
“这么急着走做什么!多住些日子嘛!”女掌柜苦笑一声求道:“好姑娘,偏巧我今日就碰见了你,可见真是老天爷特意把你送来给我解围的,好姑娘,这回你可一定得帮我个忙呀!”
彩霞和梅芳都愣住了,梅芳不觉笑道:“稀奇了,吴掌柜竟也有难为的事儿!”
“哟,我又不是神仙,哪儿能万事不求人呢!”女掌柜一笑,拉着她二人索性进了附近的茶馆坐下细说。
“是这样,我们家二少爷年前突然叫绣一幅梅花图安置座屏,这东家的事情我们做下人的哪里敢怠慢?况且二少爷难得有事特意吩咐一回,我们就更不敢不上心了!我让绣坊里最好的绣娘赶制了一幅出来,赶在年前便送了去。谁知二少爷瞧了不满意,让重新绣。这不,前两日又重新绣了一幅交上去,二少爷还是不满意,说这梅花图既无灵气亦无风骨,一看便俗不可耐,又给我打回来了!唉,这又不是名人字画,哪里来的什么灵气、风骨呢?当然也不是没有那等名人字画入绣的高手,可这天底下只怕也寻不出几个来,一时之间又到哪里寻去?我这可愁死了,若再叫二少爷退回一次,我这掌柜也没脸再待下去了!好姑娘,你的手艺那么好,尤其精湛于花鸟,你可得帮帮我呀!”
女掌柜说着长吁短叹叫苦不已。
梅芳巴不得彩霞多留下陪自己解解闷儿,省得爷爷如今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成天在自己耳朵边唠叨着嫁人、嫁人,把人烦也烦死了,有彩霞在,爷爷总不好意思说这个的。于是梅芳便可着劲的撺掇,帮女掌柜说话。
女掌柜大喜,帮又趁势好话说尽,抛出的工钱也十分诱人。
彩霞一听说是吴二少要的,还点名要的是梅花图,心中早已拂乱动如麻了,那要回家去的心也不由得动摇了起来,哪里还禁得住女掌柜和梅芳一左一右的劝说,一颗心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浮浮沉沉的,微微发着酸的同时还有点儿暗暗的窃喜。
女掌柜见她点头答应不由大喜,忙笑道:“我今日便将一切都准备好,明日一早可就等着你过去了!好姑娘,我可等着你啊!”
彩霞略想了想,却微笑道:“可是,我并不知道二少爷想要的梅花图是什么样儿的,那座屏又是摆放在什么地方?掌柜的能不能打听打听?其实……我也不懂什么梅花风骨、灵气之类的,若能借来几张梅花名人字画观摩观摩,许会更好些。”
女掌柜听毕更喜,不由得抚掌笑道:“听姑娘这一番话可见便高人一等了!行,我这就问去,便是拼着二少爷再训一顿也得把话给问明白了,省得回头再挨骂这老脸真要丢尽了!”说的三人都笑了起来,旋即相互告辞。
“太好了彩霞姐姐,你这回又可以多陪陪我了!”梅芳甚是欢喜,脸上笑意还在,却又假装悻悻然“哼”了一声,撇着嘴说道:“彩霞姐姐好偏心!我怎么留姐姐姐姐都不肯答应,一幅吴家二少爷要的绣件就把姐姐给留下了!他的面子倒比我的还大,我不干呢!”
“你胡说什么!”彩霞心里本就有病哪里禁得住梅芳这么说,不觉吓了一跳脸色都微微的变了,“别乱说话!”
梅芳也愣住了,没想到向来温和好说话的彩霞居然也会变脸,想想自己这话,的确是有点儿唐突佳人了,便忙挽着她的胳膊“千姐姐万姐姐”的赔不是,这才把彩霞哄了过来,朝她无奈一笑。
吴二少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自那日回去之后,脑子里不自觉的便浮现出那姑娘的倩影,不过是几株梅花,她站在花树下却看得那么出神、那么专注,那样发自内心的陶醉和欣赏令他感到不能理解,又觉有些感动。之后似乎,看府中那满园的梅花也格外顺眼好看了起来。
他也不知究竟是由花及人还是由人及花,反正,他心里从此再也抹不掉那一抹身影和那满树灿烂的梅花。
不过信口命绣坊绣一幅座屏出来,这话说出去之后却忍不住隐隐的期待起来,谁知见到了那梅花图,料子丝线俱是上上等,构图也很细致,绣工也很精致,看得出来是用了功夫的。可就是跟心中那种感觉不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于是,就命再绣一件出来。
结果,还是不满意。
吴二少没来由的便有些急躁了,他不由自主的便想,如果是她来绣,不知会是什么样?但是肯定不会是这个样子的吧?他瞟过一眼她绣的那两对枕套,虽未细看,也觉那上头的花草鲜活得仿佛能从绣件上拿出来,那才是他心里真正想要的。
想着那两对枕套,不觉又想起那天街上发生的事,脑海中不觉又飘过她的倩影,还有妻子那不堪粗鲁的叫骂,吴二少心中顿时又反感起来,微微蹙了蹙眉。
女掌柜硬着头皮求见,按照彩霞所言陪着小心问了吴二少,吴二少一愣,不觉笑道:“怎么先前没想起问这个这会儿又想起问了?”
女掌柜心中微惊,没想到二少爷居然是这么心细精明的人,心中飞快权衡,她不敢撒谎,便陪笑道:“奴婢惭愧,竟没想到问这个,是奴婢打算交给那负责刺绣的绣娘说的,奴婢听了觉着也有道理,所以——”
“原来如此!”吴二少微笑颔首,却又瞟了她一眼淡淡道:“这位绣娘倒是个心思细致的,想必这回该靠谱了吧!”
女掌柜心中又是一惊,她分明觉得少东家这话中隐隐含有责怪她的意思:既然绣坊中有这么靠谱的绣娘怎么先前却打发那不靠谱的来敷衍?你这个掌柜是怎么当的!
不管吴二少究竟有没有这个意思,女掌柜觉得自己都是谨慎一点的好,便忙又陪笑解释道:“二少爷说的不错,奴婢也觉得这位姑娘一定行的!这位姑娘的技艺超众,尤善花鸟,天分之高奴婢从未见过,只可惜不是咱们绣坊中的绣娘。她家是住在乡下,年前来城里亲戚家小住在奴婢那里做了一段时间零工,奴婢也费了心思想招揽她留下,可惜她却婉拒了。好巧不巧今日上午奴婢在街上碰见了她,便跟她提了提此事……”
“哦?”吴二少的心突然动了动,他突然想到了彩霞,不觉脱口问道:“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咳,不出意外,明天二少奶奶的最后一场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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