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碰得粉身碎骨时,会明白的。”
丹阳子不敢多言,躬身退下。
“启禀如来,天魔教的教众从雍州城中不翼而飞,连带着城主府也消失不见。”
大雷音寺,一位老僧到了宝殿中,求见如来,道:“那雍州的府尹,便是天魔教的玉林长老,是个可怕的人物。雍州,已经变成了天魔教的铁桶江山。还有人在雍州见到了击败佛子的那个女子,猜测是天魔教的人。”
如来张开眼睛,诧异道:“那女子不是太学院的士子吗?为何是天魔教的人?”
老僧道:“那女子名叫司芸香,今年才考入太学,太学院根本没有来得及教导她什么,她岂有能力击败佛子?此女来自司家,与前教主夫人司幼幽是本家。司家,在延康国也是一个大阀世家。”
如来道:“那么天魔教的新教主,会不会便是出自司家?”
“不知。此刻还不曾有消息传来。”
如来点了点头,道:“太学院用天魔教的圣女来胜过我大雷音寺的圣子,此事不能善了。你且下去,继续让各个寺庙打探消息。”
那老僧领旨,道:“还有一事,马王神从大墟中出来了。”说罢,转身下山。
老如来怔了怔。
圣临山,秦牧耳畔传来种种玄妙声音,奇妙非常,突然,他眼前一花,发现自己成为一个过路客,正在山间行走,远处传来了砍柴声。
他循声走上前去,只见一位樵夫正在松柏树下砍柴,樵夫的斧头带着玄妙的痕迹,落在松柏树上,一下,又一下,让他看得入神,只觉似乎能够从中领悟出。
他站在旁边怔怔的看着樵夫的斧,那斧子落在松柏树上,将松柏树砍出一道深深的痕迹,但是斧头抬起时,松柏树上的伤口又恢复平整,没有留下一丝伤痕。
樵夫伐树,每一斧给他的印象都各不相同。
“过路人,你在这边看了这么久,看到了什么?”
那樵夫收了斧头,回头看向他,道:“你家里的人早已经变成了黄土坟里埋着的枯骨,你的子女比你还要苍老,你的孙子现在已经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过路人,你在这里看了百年了。”
……
“求老师教我。”
……
秦牧看到这位樵夫坐在松柏下的石头上,向自己传道授业。
这一听如痴如醉,万千妙理纷沓而来,秦牧站在石头边,一听便是几十年,大育天魔经的大一统功法,就在这奇妙的讲法之中传授给了他。
那樵夫伸出手来,在他头顶摸一摸,秦牧张开眼睛,看到司婆婆向后退去。
他还在圣临山,还在现在,并没有回到过去。
这是天魔教前代教主的灌顶,将开山祖师当年的遭遇灌输给下一代教主,代代相传,薪火不灭。
秦牧怔怔的坐在石头上,圣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大育天魔经的大一统功法,没有化成文字也没有化成图案,只能靠历代圣教主灌顶相授。
他的脑海中多出了许多繁复的讯息,还不成系统。
这次灌顶,虽然没有提升他的修为,但是给他带来的东西太多,还需要他来整理参悟。
他现在才知道,为何祖师说大一统功法只有教主才能传给教主。
这是因为,大育天魔经根本没有成型的大一统功法!
或者说,大一统功法还不曾定型。
大育天魔经的大一统功法,就藏在樵夫的石上讲法之中,不过这需要历代教主自己从讲法中参悟,能够悟出多少,悟出来的是什么,要看每一位圣教主自己的悟性,自己的选择方向,自己的才智,自己的造化。
完全可以说,每一位天魔教的圣教主,参悟出的大一统功法都不相同,或许有些理念会相似,但每一位圣教主修炼的大一统功法,绝对与其他人的大一统功法不一样!
三百六十位教主,会有三百六十种练法,一万位教主,会有一万种练法。
秦牧第一个念头就是,坑。
太坑了,传说中的大一统功法,竟然不能直接拿来用,还需要自己去参悟。
第二个念头便是,这才是真正的传道授业,这才是圣师。
悟出来的,是自己的东西,学到的,是他人的东西。天圣教的传功,有着其他教派包括太学院也无法媲美之处。
少年祖师舒了口气,看向司婆婆,司婆婆口中传来厉教主的声音:“老师,我已经不再是圣教主了,这是我破除心魔的机会,请老师不要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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