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笑了起来。外面议论纷纷的很是热闹。
“肃静!”
傅云章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喝了一声。外面的议论声立即停了下来。
张翠花惊魂未定的跪在下面,心里懊悔不迭。也不知自己这次说的对不对,但愿蒙对了,省的打板子。哪里知道那人说的很简单的事情,却这么麻烦。
傅云章看着堂下的张翠花,沉声叱道:“本官告诉你。你到底错在哪里。李紫玉的马车是在东巷的杏坛路,和你所说的西巷街口简直是南辕北辙,怎么可能会撞到你娘?
况且,你的娘亲是来镇里买粮食的。而东巷的杏坛路上,沿街的铺子除了是卖笔墨纸砚的铺子,就是绸缎铺子、鞋铺子。
你满口的胡言乱语,漏洞百出,还口口声声说冤枉?你如此藐视律法,不惩治你不足以震慑似你这等小人,不惩治你怎么严正律法的严肃性?来人,给我重打二十大板!拖出去!”
张翠花被鬼哭狼嚎的拖了出去,不一会儿,就传来沉重的打板子声音和张翠花凄惨的叫声。
这时,堂里堂外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看热闹的人群谁也没吭声,都被这场面吓住了。有些胆小的,已经偷偷的跑回家了。
李紫玉在张翠花被打板子的时候,已经从青石板上站了起来。她可没习惯动不动就下跪,今天是出于无奈不得不跪。
挨了板子的张翠花被拖到堂上时,身上隔着棉衣虽然没看见有血水。但她脸上一片苍白,嘴唇都被咬出了血。
她身子软软的倒在原告青石上,披散着头趴在地上,嘤嘤的哭泣着。
张翠花心里已经恨死了让她告状的人,也恨自己为了十两银子竟然把婆婆给撞了,自己为此还挨了二十大板。
也不知丈夫知道后会怎么样,别看平日不吭声,却对婆婆孝顺得很。
这时,一名衙役从堂外走进来,禀告道:“大人,小的去永福堂核对过了,确实有一位李紫玉送去的老太太正在诊治。钱开承作证,当时老太太性命已经垂危,若不是送的及时,说不定老太太就有生命危险了。这是钱开承的证词!”
衙役说着递上一份供词,书案后的文吏接过供词,交给了傅云章。
傅云章拿过钱开承的供词仔细看了看,随即“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惊堂木,目光威严的扫视着全场,大声说道:
“现在我宣判!张翠花无故冤枉陷害良民,情节恶劣,现已打二十大板以示惩戒!李紫玉无辜被人陷害,却以德报怨及时给老太太诊治,应该大肆表彰!衙门将以县衙的名义奖励李紫玉十两银子。张翠花!李紫玉!这样判决,你们二位可服气?”
“大人英明!草民李紫玉没有任何异议,服从大人判决!”李紫玉站在堂下,向傅云章施了一礼,应声回答。
张翠花挣扎着站了起来,刚想张嘴。却听见后堂传来一个笑呵呵的声音。
“慢着、慢着,大人,张翠花好像有话要说。”
随着话声,从内堂转出一位四方大脸、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他脸上一直带着笑意,长的慈眉善目的。如果不是一双卧蚕眉下的狐狸眼闪烁着莫名的精光,恐怕还以为这是一位善良的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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