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风沙怒号,冷雾冰寒的深夜,林善在房间来回踱步,坐卧不宁,不时望着外面阴沉的夜色,脸上满是忧虑。
近几日来,明月观已死伤了不少弟子,却未曾见到那魔道邪修的影子,实在让他苦恼不已,照此下去,恐怕明月观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林兄还在为魔道邪修杀人采血之事烦忧吗?”
正当他满面忧愁之时,门外走来一人,是一名黄袍修士,此人相貌诡异,眼神阴蛰,半边脸上遮着一块银色贴面具,在这深夜中出现,无形中给人一股阴森之感。
“陈兄,你来了。”
看到这黄袍修士,林善脸上却是一喜,按耐不住激动,急忙迎了上去,为其看座。
“数日前收到林兄的传讯,在下便立即敢来了。”
这黄袍修士点了点头,不客气的坐下,道:“林兄不妨与在下说说,究竟怎么回事,是哪门哪派的魔道邪修竟如此猖狂,敢在林兄的道观中取血?”
提到此事,林善不禁叹了一口气,一脸苦恼道道:“说来惭愧,林某至今仍未见过那魔道邪修,此人用的何种功法,隶属哪门哪派也无法看出来。”
“如此说来,有关此名魔修,竟无半点线索了?”黄袍修士蹙了蹙眉,露出惊异之色。
“确实如此。”林善苦笑点头。
黄袍修士眉头皱得更紧了。
沉吟片刻,他摇了摇头,面露惊疑的道:“对方是何修为,甚么来历,林兄一无所知,这可有些难办了,总不能你我二人在此守株待兔的。”
林善满脸苦色,道:“正是因此,林某才不得已将陈兄请来,陈兄乃是灵己派一帆真人门下弟子,灵己派又是北脉中有名的正道门派,常年与魔道交手,想来对魔道邪修的了解会比在下更多才是。”
听得此番称赞,黄袍修士脸上自有得色。
但他表面不动,露出正色,道:“林兄过奖了,说来本人确实与魔道修士打了不少交道,对他们的功法路数倒也知道一些的。”
话到此处,他顿了顿,露出许些异色,继而轻笑道:“不过在下略有疑惑,林兄这明月观似是隶属天奇门下,观中出了如此大事,林兄不向天奇门禀报,反而求助在下,实在让我陈某人惶恐啊。”
明月观虽是地处奇特,但稍有身份的人都知道此乃天奇门设立的暗哨,作以刺探消息之用,而今观中被魔道邪修入侵,天奇门却不见动静,莫非天奇门并未将明月观放在眼中?
林善听得此话后目光有些闪烁不定,然后沉默不语起来。
见此神色,黄袍修士不心中暗笑,似已猜到甚么。但他并没有再追问,而是静等林善开口,天奇门这偌大的门派,按理说不该对门下各处不闻不问才是,这当中只怕另有隐情。
林善抬了抬头,脸上始终有些阴晴,直到良久后才似认命一般,苦笑一声,缓缓说道:“陈兄有所不知,在我天奇门中,各个暗哨据点需得独立生存,门中往年除了会派人送来一些必要的物资之外便不会再多问。”
“当然,有关此事,在下自然也将消息送往门派的,不过依照门规,历来各处据点有事求助,都会针对事件的难度录入物藏殿中当作弟子取宝的任务,弟子们若是愿意出手才会来此。”
“好个天奇门,若是此道消息无人问津,林兄这明月观岂不白白牺牲了吗?”黄袍修士听到这里,不禁冷笑打断,“在如此门派做事,林兄不如转投我灵己派,以林兄的修为,在我派不敢说地位高崇,门内资源却是能轻易获得的,总好过在此处为天奇门送死。”
林善怔了怔,为黄袍修士此番话感到意外,但他旋即摇头,道:“陈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林某生在天奇门,若此时转投阁下门派,势必被天奇门视为叛徒,林某将被追杀不说,也会因此连累了陈兄,陷陈兄于不义,此番陈兄能够出手相助,在下已是感激不尽,此事万万不可再提的。”
他心中苦笑,这便是大门派的残酷,没有实力,自然被当作弃子。
尽管如此,天奇门的底蕴依旧是各个门派难以及止的,若能被门派重新接纳,所得的资源也绝非一般门派能够相提并论,这也是林善为何面临此难仍然坚定在此的原因。
见到林善坚持,黄袍修士不再多言,转而眉梢一挑的说道:“也罢,既然林兄执意留在天奇门,在下也不勉强,不过林兄可不要忘了答应陈某之事,待抓到那魔道邪修,便将贵派‘五行阴阳真诀’的修炼法门交于我。”
闻言,林善目光微闪,但表面则是一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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