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天禄相隔甚远,仅凭南诏国,陈统领可有把握抵御得了?”
陈云涛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冷漠道:“叶少将,此事你管不着,至于你说北凉有心觊觎我河西之地,纯粹是无稽之谈,这种流言不足为据。”
若是北凉心怀不轨,那东临帝掌管的天禄又能好到哪里去?
东临帝这些年频繁派兵征战,逐渐显露出几分称霸的野心,不得不令人忌惮。
他不认为从天禄手中能得到什么便宜。
陈云涛停顿片刻,话音一转:“倒是叶少将你,敢只身一人深入这重兵把守的府邸,还真是胆大包天,若是落在北凉手里,只怕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叶昭言微眯双眸,不怒反笑,慢条斯理道:“那依照陈统领的意思,应该怎么处置叶某呢?”
陈云涛冷哼道:“按律法,擅闯我国领土者斩首示众!”
叶昭言不以为意道:“陈统领不用拿这个吓唬我,叶某既然敢来这儿,自然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以南诏国和稀泥的做派,陈云涛还不敢杀了她与天禄结怨。
“你!”他猛拍案桌喝斥道:“你究竟有何企图?”
叶昭言不疾不徐的道:“我此番前来,自然是向陈统领表明诚意的。”
陈云涛嗤笑一声:“诚意?”
叶昭言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厅内众人,慢悠悠的道:“叶某不忍见南诏国被北凉蒙在鼓里,所以特来提醒陈统领,千万不要上了北凉人的当啊。”
陈云涛皱眉道:“这话怎讲?”
叶昭言道:“叶某先前在北凉的军机阁见到了北凉世子的亲笔信函,信中提及了河西战事。北凉世子的意思很明显,要趁天禄取下河西之后坐收渔翁之利。”
陈云涛脸色微变。
他对叶昭言的话倒是有几分相信,此前叶文轩前往北凉皇室待了一天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传言称,东临帝惧怕叶文轩被策反,派出督军前往河西。
他又想起北凉世子昨夜同他说的话——【陈统领,我们两国合作对付天禄,符合北凉的利益。】
当初他觉得北凉世子这番话很奇怪,却又不明白哪里奇怪。
北凉帮着南诏对付天禄,能得到什么利益?
若是按照楚离所承诺的来做,北凉不过博得一个友盟的交情,这与他们素来的原则十分不合。
此时听完叶昭言的话后,陈云涛终于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当时觉得北凉世子说话很古怪,原来北凉世子从头到尾都打着吞下整个河西的主意!
正在他心中怀疑顿生的时候,叶昭言开口道:“叶某特意带来了一份厚礼,助陈统帅识破贼人真面目!”
陈云涛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不动声色问道:“什么厚礼?”
“陈统帅请过目。”叶昭言递给陈云涛一份奏疏。
陈云涛展开一看,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蝇头小字,竟是北凉威胁叶文轩替他们拿下河西的密谋。
这字迹他识得,是北凉皇室专用的一种字体,并不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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