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按着规矩来,他若没有功名在身的话,这就有些失礼了。
傲慢。
这是卢会长给吕梁和吕方的第一印象。
紧接着,俞幋又介绍剩下的那些豪绅。
个个都是什么幽县商会的人。
吕方颇觉得有些好笑。
连宁远都没有商会,没想到幽县这样的地方倒是弄出来商会了。
不过这也说明,幽县的这些豪绅,都抱成团了。
难怪麻烦。
剩下的这些豪绅,算是把卢会长的态度灌输到底了。在吕梁面前,都是不卑不亢,只淡淡施礼。
“这位,是咱们吕县令的亲弟弟吕方公子,他还是禹师的学生。”
最后,俞幋才介绍吕方。
这倒是让得卢会长等人都不禁多看了吕方几眼。
但也没太往心里去。
且不说他们知不知道禹元纬致仕归田的事情,就算没有,禹元纬也是远在京都呢!
天高皇帝远的,可不会管到幽县的头上来。
在俞幋的张罗下,一众人相继坐下。
俞幋办事很是细致,特意将卢会长安排在吕梁的左首位置。自己则是右首位置作陪。
很显然,卢会长就是这些幽县豪绅的领头羊。
完事,俞幋对着外面拍了拍手,“上菜吧!”
外面自有人应答。
气度甚至较之王也、许志楼还要胜过那么几分的卢会长偏头看向吕梁,轻笑,“吕县令是从宁远而来?”
这是明知故问。
吕梁点点头,“对。本县此前任宁远县令之职。”
卢会长又说:“我听说吕县令在宁远可是治水有功,怎么无端端调到咱们幽县来了?”
看这说话态度,是完全把自己和吕梁摆在了同等位置。
吕梁轻笑,“上面让本县过来剿匪。”
“好事,好事。”
卢会长笑着说道:“我们幽县受匪患侵害多年,可是早就期待着如吕县令这样的能臣来咱们这剿匪了。”
其余的豪绅们也都是笑。
吕梁眨了眨眼睛,“这可还须得各位多多支持才行啊,本县初到贵地,人生地不熟,想要剿匪,怕非易事。”
“这……”
卢会长却是迟疑起来。
然后露出几分苦涩,道:“吕县令,非是我们不愿相助,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吕梁挑眉道:“此话怎讲?”
卢会长叹息道:“我们这些年深受匪患所害,生意难做啊……即便我们这些人团结起来组建了幽县商会,但仍然常常被那些山匪劫道抢货,赔本的事常有。不瞒你说,我们现在连生意都是难以为继。若是县令让我们出力,倒还好说,出钱怕是……”
“唉……”
有豪绅跟着叹息,“我们就期待着吕县令能够早日剿匪成功,要不然,我们下边的生意真是做不下去了。”
得。
吕梁还没说啥,他们倒是先倒上苦水了。
吕方冷眼旁观,心里只是冷笑。
看这些家伙个个面泛红光,怎么可能真如他们讲的这样生意难做?
要真是为生意操劳忧心,可不会是他们这副模样。
只怕是这些家伙不愿意剿匪呢!
只具体是因为不愿掏钱出力,还是惧怕那些山匪,暂且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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