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们是不愿意剿匪。”
吕方道:“看他们个个油光满面的,肯定有钱。只是不愿意掏钱帮你这个县令剿匪而已。”
“难道是他们和那些山匪有勾结?”吕梁皱眉道。
除去这个,他实在是想不到别的什么理由来解释卢会长等人的态度。
做为幽县的豪绅,他们的生意是最大的,按理说受山匪之害也最深,不是有勾结,怎么会不愿意剿匪?
“十有八九。”
吕方道:“不过也难讲。要不……我让江子墨去外面打听打听?”
江子墨是个底层出身的,应该能探听到些东西。
若是这些幽县豪绅真和山匪有勾连,民坊间不可能没半点传闻吧?
现在自己和吕梁接触的才是幽县县衙和豪绅这些人,关于幽县的情况,自然不能听取他们的一面之词。
“也好。”
吕梁轻轻点头。
……
幽县某处大宅。
这宅子怕是较之王也家的那个宅子也不遑多让。
正是幽县商会会长卢德业的家。
他们十三个豪绅从四方楼出来以后,便都径直到了他的家里。此刻在正堂坐着。
自有丫鬟倒茶伺候。
一个个都是面色轻松。
卢德业轻轻拨弄着自己手中的茶盖,道:“诸位如何看这位新来的吕大人啊?”
“乳臭未干。”
有人直接说出四个字点评。
还有人嗤笑,“看起来不过如此,刚刚接触就想让我们出钱助他剿匪,简直天真。”
“不过也好,看他不算强硬,咱们不妨把他留在幽县。只要他能听咱们的话,总比潭州府衙再派个新县令来要好。”
“……”
“呵呵。”
卢德业轻笑,“你们也莫要轻看了他,听说此次宁远治水相当突出,他虽年轻,但应该是有几分本事的。”
“有本事又如何?”
有人却是笑道:“前几任县令里,不乏有头脑、有本事的吧?最后还不是只能乖乖任由咱们牵着鼻子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县衙没钱,他们这些县令想要做出点事情来,就只能靠咱们捐钱。还是如同往常那样,他若听咱们的话,咱们就给他点甜头,若是不听嘛,呵呵,连杂役的薪俸都发不出去,看他还怎么坐稳这个县令的职位。”
“哈哈!”
一众人都是轻笑起来。
卢德业面上也是带着微笑,“那他若是自己掏钱呢?我可听说,他和他弟弟并不缺钱。”
很显然,他有调查过吕梁和吕方的来历。
“自己掏钱?”
有人笑道:“就算他有钱,可使唤不动下面的人,又有什么用?”
“没人给他跑腿,没人给他收税,没人替他管事,他这个县令也就是个摆设。”
“至于剿匪,呵呵,他总不能自个儿操着刀上去杀匪吧?”
“哈哈!”
屋内又响起阵阵笑声。
卢德业嘴角露出几分讥讽笑意,“剿匪……若是山匪被剿了,咱们哪还能在县里这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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