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没几分钟,一众山匪头领便结伴离去。
壶头山某处房子里。
空气中弥漫的都是如同臭鱼烂虾的腐臭味。
已经到壶头山有好几天的江子墨坐在门外台阶下,长吁短叹。
娘的!
这趟来砸了。
他后悔了。
早知道就不该来壶头山。
因为他发现自己被人在盯着。从自己在壶头山落脚的那刻起,就时刻有人暗暗盯着自己。
红娘子那个婆娘,长得漂亮,人也同样不简单啊!
难道她真看出来自己是县衙派来的了?
可为什么又把自己给留下来?
这几天下来,他是半点消息都没有打听到。
却又连下山都不敢。
他之前尝试过两次想要偷偷跑下山,结果没走出多远,就有同房的山匪跑上来问他去哪。
这是被禁足了啊!
“终日打雁,到底还是被雁啄了眼睛啊……”
江子墨抬头看天,满脸无奈。
这下别说是帮吕方打探消息了,连自己抽身都困难。
忍不住的,便是一波波怨念化为仇恨值,刷给了吕方。
……
时间很快又过去两日。
这两天吕方都是呆在县衙里看书。
但这天,幽县却是出事了。
才是大清早,吕方刚刚起床不到半个时辰,正在天井里呼吸新鲜空气,就听到外面喊。
“求县令大老爷做主!”
“赶出茶陵军!”
“求县令大老爷为我们做主啊!”
“……”
出事了!
吕方当即就暗道不妙,连连向着县衙门口跑去。
在途中,撞到吕梁和师爷俞幋以及几个衙役也是匆匆往外走。
“哥,怎么了?”
吕方出声喊道。
吕梁回头看他,顿住脚,眉头紧皱着,“我也不知道啊!”
他也犯迷糊了。
这些天茶陵军在万福客栈呆得好好的啊,怎么突然就有人叫嚷着要把他们赶出去?
茶陵军将士惹事了?
可他们又能惹什么事?
吕方也不禁皱起眉头,看向俞幋,“俞师爷,你可知情?”
俞幋讪讪道:“连老爷都不知道,我就更搞不清楚了。”
吕方也没指望他能说出什么来,道:“先去外面看看吧!”
几人继续匆匆向外走去。
到县衙门口。
门外,赫然聚集着上百幽县百姓。黑压压的一大片。
最前边,是几个跪着的。
一个老头,一个老妪,旁边是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
在他们中间,是个躺在草席上的男人。
男人形容枯槁,脸色蜡黄,看着像是有肺痨的样子。
这年头,得这种病的人不少。
但这个男人,嘴角还有血迹。
“求大老爷做主啊!”
瞧见穿着官袍的吕梁出来,人群中有人振臂高呼。其余人也顿时叫得更为大声起来。
前面几个跪着的,则是抬头瞧瞧吕梁,然后叩头便拜,边拜边哭。
“大家稍安勿躁!”
吕梁瞧见这阵仗,眉头微皱,不得不大声喊道:“且和本县说说,是何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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