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数字,无论是阅读,还是计算,都要方便许多。”
画月在门的另一边,仔细看了几张纸上的数字,慢慢说道:“的确是方便许多。”
周钧又说道:“在沙石清那里,我曾经念过一种口算诀,你是否想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画月沉默了一会儿,轻轻说了一个字:“是。”
周钧端坐在凳子上,朝着房门说道:“想知道就出来说话,这样隔着门交谈,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门那头好半晌没有声响,就在周钧失望打算放弃的时候,小间的房门开了一条缝隙。
画月小心探出半个脑袋,对周钧说道:“你别过来,把烛火点亮一些,我能看见你写的字。”
周钧拿着炭笔,先是在纸上写了两个符号:x、÷。
接着,他指着纸说道:“这个叫做乘号,这个叫做除号。”
“假设乘号前面的数字是甲,后面是乙。那么乘号就代表甲乙两个数相乘,再进一步解释就是,有甲个乙相加……”
九九乘法表,周钧解释起来,就足足用了两个时辰。
从乘号除号的意义,到让位算式,再到位数对称。
讲到最后,被画月问这问那、问到逐渐失去耐心的周钧,索性就如同前世的小学教师一般,直接告知画月,只需死记硬背就行,不要去管什么个中原理。
好不容易讲完,周钧早已困乏的睁不开眼睛,先回屋休息去了。
到了第二天上午,他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前厅,却发现画月还伏在地上写写画画,满是算式的草稿铺了整整一地。
周钧吃惊的问道:“难不成你一宿没睡?”
画月抬起头来,两个眼圈微微发黑,脸上的表情却是兴奋不已:“我用希腊乘法表进行了推演,证明了这个九九乘法表是正确的。”
周钧心道,当然是正确的。
画月又说道:“我还用这个乘法表的进位制方法,解开了巴比伦人的『六环大数难题』和埃及人的『胡拉古数阶』,这两个数学难题,就连我父亲宫中的那些数学家,都曾经一筹莫展。”
完全听不懂画月在说啥的周钧,只能礼貌性的点头微笑。
留下依旧在和数字奋战的画月,周钧到了堂前,骑上马来到金凤娘的府邸门口。
萍婆早早的候在大门,望见周钧过来,行了一礼。
金凤娘应是已经说过了那庞公买婢一事,但周钧在萍婆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悲喜的表情。
听见下人的通报,一身盛装的金凤娘急急的走了出来,只见她穿金戴银,精心打扮了一番。
走到周钧的面前,金凤娘还故意原地转了个圈,笑着问道:“如何?”
周钧点点头,赞了一声。
眼见金凤娘先进了马车,周钧突然喊住了想要上车的萍婆,口中说道:“好像少了些什么……对了,那把琵琶,也带上吧。”
听见这话,萍婆呆立在原地,神情中出现了一丝波动。
金凤娘从车中探出头说道:“带上吧,上次听萍婆弹那琵琶,好似还是上元节的时候。”
萍婆朝金凤娘微微欠身,回了小间,取来了琵琶。
见怀抱琵琶的萍婆上了马车,周钧翻身上马,开口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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