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苏夫人的意思,这会应该顺坡下驴,不要拆穿他的谎言,说些爹爹不许,女儿名声之类的遮掩过去。偏薛凌瞧着石亓这样,有点忍俊不禁,就看不得旁人拿自己当傻子忽悠。斜了眼道:“你没来怎知我没来?”
这羔子怎么又变了个样,石亓看着薛凌突然不是那副可怜相了,还有心思为难自己,霎时恼羞上了脸。走到桌子前,把盘子里茶具全部推到一边道:“我怕你在这等我,特地让底下人来传个信”。看薛凌只盯着他不说话,又赶紧换了个话题:“不要喝这玩意了,我难得来一次,你且带我出去走走,见些新鲜东西。”
薛凌支棱了脑袋笑道:“好呀”。她今儿绿栀都没带,可不就是要陪着这位爷花天酒地?最好是灌醉在翠羽楼,省了自己事,也省了苏夫人事。堂堂羯族小王爷死在女人床上,说出去,也怪不得谁吧。
“那你坐着做什么,还不起来随本王走。”
今儿才初九,年味还浓的很,街上好些店家舞狮头还挂着。石亓很是兴起,叽叽喳喳说的薛凌厌烦,这狗比齐清霏话还多。
“你们汉人的玩意儿是多,咱部落里那草叶子有人高,就没见有谁会编这玩意儿”。石亓手上拎着的是只草编的蚱蜢,他本是要买那个最大的展翅雄鹰,没奈何今天没侍卫跟着,自己提着觉得有失身份。
“是啊,这个可好玩了,我也喜欢”。薛凌把这句话咬了几遍,还是没说出口,在那憋得分外难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原以为千好万好的东西,装了两日,就装不下去了。
人哪有什么固定想要的样子,人就是犯贱,拼命想做自己不能做的事情,比如现在她就巴不得自己是薛凌,能喊石亓这狗滚远点。而不是齐家娇滴滴的三小姐,在这装蠢卖乖。
石亓见薛凌在那不说话,问道:“你怎不说话,我瞧你今儿不太高兴,啥也不喜欢。”
薛凌又挂了笑脸,道:“我..我身上没银子”。
石亓那种怪怪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这羔子初见丢了那一包金银价值不菲,今儿装起穷来,但他一见薛凌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想吞口水,捏了捏手上蚱蜢道:“我…我有…你看上什么随便买。”
“当真”?薛凌没料到石亓这态度,一时间心里话藏都藏不住,问完觉得自己眼神语气都不对,赶紧低下头咳了咳,道:“这样不好。”
她实际想的是,这样好的很,一来敲一笔,别人的银子花起来不心疼,有用的没用的都可以买,能玩就玩,不能玩送人也好,二来把主动权抓自己手里,堵住这狗那张嘴,不要那么多废话。
“当真…当真”。石亓力道大的把手里草蚱蜢都捏扁了。
买东西好啊,买东西好。虽然今天没带人,但京中有点名气的店自然有小二送到齐府,薛凌一点都不愁。
石亓觉得姑娘气息突然就活泛了起来,是他遇见过的那个人了,和她走那天的一模一样,眉梢眼间,尽是张扬。翻身上马,一去天涯。他当时是要问一句的,又啥都没问出来。
“走,大爷带你见识好东西”。薛凌拍了一巴掌石亓肩膀,一张脸笑开了花,然后自己跑在了前头。这个狗太好骗了,元宵一定约的出来,干脆放肆些,不要太为难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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