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手机还有别的东西吗?”周司惟问。
纪筝想了想:“没有了。”
“知道了。”周司惟声线依旧冷淡,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纪筝感谢的话卡在嗓子眼里。
她从前觉得,和自己妈妈叶梅交流是世界上最头疼的事,即便一个很简单的点,她也能给你从人类起源开始延伸讲到你头疼为止。
但如今碰上碰上周司惟这种除了正事半个字都不跟你寒暄的人,她又觉得自己像被一瓢水浇灭的闷炮,憋得难受。
挂了电话,路子霖插进来一句:“哎学妹,刚才的事儿给你道个歉,都是我不好,周哥他平时不那样,今天兴许是心情不大好,你别往心上去。”
他语气诚恳,反倒弄得纪筝不好意思起来:“没事没事。”
到郊外别墅外停车,烧烤的香味已经顺着寒风飘出来,夹杂着孜然和滋滋肉香。
人已经到齐的差不多了,分拨各玩感兴趣的,一整个别墅笑声冲天。
所有玩乐设备都一应俱全,从ktv到影院,各种桌游也都分门别类。
路子霖指指三楼:“那有很多卧室,困了就去睡,不过不能跑出去,我们得保证所有人的安全,怎么带出学校的怎么送回去。如果想回宿舍睡的话门禁之前来找我或周司惟,打车送你们回去。”
纪筝点点头,她和童然没打算在外留宿,玩一会儿就回去。
有做饭拿手的人露了一手,加上叫来的餐,林林总总摆了一桌,招呼他们去吃饭。
有人环顾四周提议:“等会长来再吃吧。”
这一提议得到了不少人的纷纷赞同,尤其在场女生,附和着点头:“等等会长吧。”
符梓踩着高跟鞋来到桌前,闻言道:“我打电话问问他还有多久到。”
话语之间,有意无意透露出和周司惟很熟稔的样子。
纪筝看她一眼,她明显是精心打扮过,一件露肩羊皮贴身裙,薄薄丝袜,也不嫌冷。
没有半点一小时前才被周司惟拒绝过的落魄。
符梓在众人的目光里打下电话,昂起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开着五彩斑斓的屏。
童然撇撇嘴:“浓妆艳抹的,不知道以为是开舞会呢。”
童然一直看不上符梓,她们同专业的。大一时童然跟着导师参加一个创新比赛,临到最后拿奖时,不知符梓用了什么手段,硬是让老师把她的名字加了进来。
一个小组不眠不休了很久的成果,符梓安然共享。
那头符梓却渐渐尴尬起来。
电话铃声响了好久,都无人接听,她勉强一笑对众人说:“会长可能有事。”
话音刚落,电话就接通。
符梓连忙捏出一管淑女嗓音:“会长,你什么时候到,我们大家都在等你吃饭。”
周司惟答:“不用等我,你们先吃。”
“那怎么行,会长你——”
符梓的声音戛然而止在电话被挂断的滴滴声中。
场中瞬间弥漫一片寂静。
童然率先笑出了声。
符梓握着手机,神色难看地看了一眼童然。
童然毫不畏惧回视。
路子霖这时从楼上拎着两提啤酒下来,招呼众人:“怎么还没吃啊,周哥他有事,等会来,我们先吃。”
“好,来来来。”
“那我去把烧烤端来。”
“我去拿饮料。”
……
大家慢慢热闹起来,默契的揭过符梓方才的尴尬。
即使是大冷天,路子霖拿过来的啤酒也是冰镇过的,其他饮料更不用说。
纪筝晚上吹了些冷风,坐了一会儿就觉出小腹隐隐作痛,不敢碰那些冰饮料。
旁边还有男生一个劲的劝她喝酒,给她倒饮料。
下坠的痛感越来越明显,像有一柄小刀,在慢慢刮她腹内的肉,愈来愈深。
纪筝扯不出笑脸,拎包起身去找卫生间。
出来后在水龙头前洗手,冰凉的水龙头刺得她瑟缩了一下手,勉强快速洗了下抽出纸巾擦干。
她望了眼室内,气氛正热,纪筝不想去扫兴,便绕出去在庭院里靠柱子准备缓一会儿再进去。
院子里双头柱灯一路眼神到门口铁门外,灯光暖黄。
没几分钟后,汽车的大灯把昏黄的大门口劈的白亮。
纪筝还没抬头看过去,小腹突然一阵猛烈痛感袭来,她不由得咬住唇,手捂上肚子,微弓着腰。
今天真是水逆,她在心底无声哀嚎。
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脚步声越来越近,纪筝没有力气抬头,一直保持着蜷着的动作靠在高大圆柱上。
直到她面前投落一片阴影。
平静如湖面的嗓音传入她耳膜:“怎么不进去?”
纪筝动作一僵。
她目光从阴影往前移,入目是长而直的腿,一只修长冷白的手垂在腿侧,骨节分明,淡青色的筋很明显,长而瘦的食指上圈着一个银戒,泛着粼粼的冷光。
重点是,那只手里握着她的手机,立体小熊饼干的手机壳,吊坠小熊在空中一摇一晃仿佛在荡秋千。
与手给人的冷淡禁欲感非常违和。
她平时都拿不住的夸张手机壳尺寸,在他掌间轻轻松松得好像小玩意。
纪筝又咬了咬牙,松开手,缓慢直起身,挺直她从小学舞的尊严,绷直肩颈线条。
“周学长,”她答非所问,伸出手去要手机:“谢谢你。”
周司惟换了件白色羽绒服,目光淡淡从她脸上划过,递出手机。
手机以平躺的方式在他上半掌心,小半截悬空。纪筝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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