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洗漱,稍后回来与殿下会面,还请殿下稍安勿躁……”
这话说的!
重点是朱见深还不敢说啥!
只得坐在那里,轻轻的端起茶,慢慢的饮用,不喝也没其他事可干。闲着无聊,朱见深也偷偷的去打量那个叫蓉儿的少女,只是却发现每当他看向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在看他……
太尴尬了!
索性不再看她,只是心里腹诽,这一树梨花压海棠,老太师这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下得去手啊……
呃,好像老爷子除了下手也没其他手段了吧。
啧啧啧,想想那画面,不忍直视啊!
“咳咳,太子殿下前来找老夫,所谓何事啊?”
老太师王直从后厅走过来,一个丫鬟扶着他,却被蓉儿很快迎上接过来,伺候着老爷子坐在主座上,然后又给老爷子端起一杯刚刚下人送上来的热茶,这才盈盈转身,站在王老爷子的身后,巧笑嫣然。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把朱见深看得那叫一个羡慕啊。
万恶的封建社会,这太令人……向往了啊!
“学生这次来,是为了感谢老太师仗义执言的……”
朱见深那叫一个恭敬啊,这老爷子虽然说没入阁,当个天官还被人架空,看似没啥实权,可如果你要小看他,那就真是瞎了狗眼!
能一句话怼的皇帝哑口无言,还没人说反对的话,自己毫发无损,甚至还让人更加的敬仰,觉得他德高望重,这种人,政坛常青树的地位和影响力,可不只是因为他常青,还在于他因为常青所能成长的高度以及所覆盖的范围!
烈烈大日之下,他能屹立不倒保持常青,所映射出来的可不单单只是一个官职或者一个身份地位能完全表现出来的!
老太师王直却只是微微的摆摆手,缓缓的说道:“老夫不过是给大家一个台阶而已,户部没钱,内帑又不足,能养得起府军前卫六千余人的只有太子,可太子凭什么要养他们?更况且,您已经出了这份钱,这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不好说的那么直白,老夫无非就是倚老卖老而已……”
朱见深却故意的说道:“可老太师忘记了一点,幼军也是国家养的呢,只不过是府军前卫的一个俗称而已,不是什么正经的编制……”
老太师王直只是看了一眼朱见深,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这才缓缓的说道:“这正经不正经的要看对谁……”
“当年赐予宣宗章皇帝幼军的乃是太宗文皇帝,那是宣宗的亲爷爷,即便是后来仁宗昭皇帝,那也是宣宗陛下的父亲……”
王老爷子没有再说话,可是朱见深却觉得自己脸有些羞的通红,这就差一点人家老太师没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个小娃娃有什么资格跟自己爷爷宣宗章皇帝朱瞻基比,人家有自己亲爷爷照看溺爱,然后又是自己亲爹继位,早就确定了皇位,你呢?
难道你忘记了,现在的皇帝是你叔叔,不是你爹了?
朱见深虽然小,可是也要脸,只能说自己刚才的话有点得寸进尺了,只能是尴尬的端起茶杯来装作饮茶的样子。
王老爷子其实也不是真的要让朱见深难看,只是觉得这个小太子有点飘,你什么身份,难道没一点数?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你现在只要能拿到幼军,还差这点钱?
还是年轻啊!
难道不知道养望和大势?
谁家的大势是一蹴而就的,不都是一点点的积累出来的!
可想想,这十多年都在南宫之中被幽禁着,能有什么见识,王老爷子也是感慨的谈了一声,缓缓的说道:“钱财这种东西,够用就行,名才是最重要的,但得高名,岂能无实位?你好好想,你获配幼军的名声一旦传出去,谁会知道这其中需要幼军保护工坊,谁又知道这事因为亏空你来填?”
“对于他们来说,你这就是幼军,太子的幼军,一如当年的宣宗章皇帝,明白了吗?”
对于王老爷子这般有点谆谆教导的意思,朱见深却不敢应,只是装作有点唯唯诺诺的说道:“这钱财哪里能有个够,怎么可能够……”
“你——”
老太师王直站起来,指着朱见深的鼻子,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愚不可及!朽木不可雕也,你走,老夫不想再见到你!”
朱见深有些悻悻的站起身来,很是恭敬的施礼,却让旁边有些忿忿不平的万贞儿有些意外的是,那朱见深竟然接连施礼三次,这才转身离去!
“咳咳咳……”
身后传来老太师那剧烈的咳嗽声,只是朱见深的脸色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开心!
自己这小郎什么意思,难道是被老太师的暴怒给吓傻了?小郎也是的,刚才怎么不顺着老太师的话说啊,不行,回去得好好找点宝贝送过来给老太师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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