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荷兰兵,被炸死,或震死了七八百,此时活着的还有六百多。再加上八九百名由黑人和岛上生番构成的奴隶。
郑芝龙向朱由检禀报了攻下奥伦治城的消息,并且请示了对俘虏的处理办法。
得到的答复是先关起来,让荷兰人拿钱来赎人,否则就去开荒!
至此,荷兰人在台湾的两个据点被明军连根拔起。
澎湖上的郑芝豹也登了岛,被郑芝龙下令和郑芝虎一起出城清扫荷兰在岛上的残余势力!
十月十九
在海上漂泊了十多天的巴达维亚舰队又飘了回来。
舰队随着风浪一直往西飘,最后竟然飘到了福建漳州海域。等风浪稍小一点,在回来的时候,奥伦治城头的荷兰国旗已经没了。
果不其然,刚一靠近,己方舰队便收到了对方炮火的猛烈袭击。
不得已之下,只好退到了澎湖,停靠在一个岛边。
这支舰队的领导者叫马伦,此时已经知道再想夺回奥伦治城已是千难万难。
索性就派了一艘挂着白旗的小船,到城里跟明军谈判,看能不能通过协商再把奥伦治城要回来。
他也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总得试一试。
结果自然是被郑芝龙一口回绝了。
去谈判的人只带回来了郑芝龙的一句话。
台湾者,中国之土也!
眼见要回奥伦治城无望,马伦又打起了俘虏的注意。
再次派人前去协商,愿意花费重金把岛上的士兵给赎回来。
“郑总兵,我们是怀着一片赤诚之心而来,希望郑总兵能够释放我方的士兵。”
“那自然可以,老在我这待着也是浪费粮食。只要你们愿意承担我方这次攻城的损失就行。”
“那自然没问题,请问郑总兵我们需要赔付多少银子?”
“我算算啊,这段时间以来的粮饷,战死士兵的阵亡抚恤,残疾士兵的生活补贴,再加上我们吴大使的精神损失费。我自作主张,给你们抹个零,就拿五百万两银子吧~”郑芝龙掰着手指认真的算了起来。
“什么?五百万两?”前来谈判的使者瞪大了眼睛,这不是狮子大开口么!?
“对的,你没听错。这是我方的底线,你如果做不了主的话,就回去请示请示。你放心,你们在岛上的一千多士兵,我们会好好地招待的。”
“郑总兵,这也太多了!我们不可能承受的!”
“很难办?”
“很难办!”
“难办?那就不要办咯!送客!”郑芝龙转身走了出去,留下一脸凌乱的使者。
使者心情沉重地出了城,来到海边,准备登船离开。
“等一等~”
使者回头一看,是几个明军士兵押着一个荷兰俘虏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他疑惑地皱着眉。
“我们总兵说了,让使者回去好好向上级请示请示,这个士兵我们就先砍了。”说完,摁着这个荷兰俘虏的头,一刀把脑袋砍了下来。
腔子里的鲜血喷了他一身,吓得这名使者两腿发软,要不是凭着强健的尿道括约肌,此刻裤子都湿了。
“我们总兵还说了。一天砍一个!就在这砍,让你们抓紧时间。等士兵砍完了就轮到普特斯曼了!”
说完,把荷兰士兵的脑袋往使者的脚下一扔,转身扬长而去。
使者吓得一哆嗦,飞快的跑上了船回到了澎湖。
“郑芝龙欺人太甚!”
马伦气得胡子直发抖,但又无可奈何。
岛上的士兵不救是不可能的,那样会引起底层士兵的强烈不满。最重要的是,普特斯曼很重要。这个人的家族势力很强。
唉!
真不明白怎么因为一个医生就搞成这个样子。
台湾丢了,大员港没了。
公司在东南亚的利益即将面临巨大的损失。
“你再去谈判!就说我们没有那么多银子。一百万两白银,不能再多了!”
使者不情愿地再次来到了奥伦治城。
“一百万?打发要饭的呢?最少四百八十万两!没银子,拿货物抵!”
郑芝龙死咬着不松口,谈判来来回回持续了十多天,而郑芝龙每天都会砍一名荷兰兵给使者送行。
最后马伦实在坐不住了。再加上消息传到巴达维亚,已经有高层在向他施压。
让他尽快救回普特斯曼!
最终他咬着牙答应了郑芝龙的要求!
三百五十万两白银,不够的用同等价值的粮食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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