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开始行动,先从这北直隶皇城根下开始!”
“是!陛下!”
二月初六
李自成和卢九德带着兵进入了河北的地界。
这些日子的相处,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卢九德对这个豪爽的陕西汉子充满了好感。
“老李,前面就是房山了,京城不日即到。想家了没有?”
“想家?”
李自成想起了那个给自己带了绿帽的妻子,默然地摇了摇头。连家都没有,想谁呢?李过?那小子现在在京营呢。
“你就没想过讨个老婆?”卢九德问道。
“没碰到合适的。”
曾经不幸的感情经历让他下意识地躲避这样的问题,加上自进入京营以来,连番征战,也没机会去想这些事情。
“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正骑马看着前方的李自成后嵴背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惊骇地看着卢九德。
“哈哈,你我二人倒是对脾气,干脆咱俩过得了。”
“卢局说笑了。”李自成强笑着说道,接着将并排的战马往旁边拽了拽。
太吓人了!
“哈哈哈!说笑、说笑。回头我见了陛下向他禀告此事,让他给你赐婚!”
“那就多谢卢局长了。”
“自家兄弟,客气啥。”
卢九德笑了笑,悄悄掩饰了眼中的那一丝失落。
他们不知道的是,代王府内。
朱传?正抓着给他父亲治病的郎中暴揍。
“你他娘的是个狗屁郎中!不是说我父王只是急火攻心,休养几日就好了吗!?现在是怎么回事儿?啊!?”
“世子殿下,别打了!王爷的脉象看起来确实是没有什么大碍啊,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小的也不知道啊!”郎中一边求饶,一边叫道。
“不知道!?我打死你个狗东西!庸医!”说着抡起拳头再次朝郎中的脸上捶去。
“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母亲。”
“你父亲醒了!”
“什么?”
朱传?惊喜地放开了郎中,跑进了屋里。
“父亲,父亲,您醒了!?”
“传?,我想吃豌豆面。”
此时的朱彝?已经瘦的皮包骨,但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
“好,我这就命下人去做!”
朱传?高兴坏了,自李自成等人走后,他父亲基本上没怎么吃东西,整天在床上躺着。郎中开的药换了一剂又一剂,朱彝?却丝毫不见起色。到最近两日,更是连水都喝不下了,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传?,爹走了之后,你要好好孝顺你娘!照顾好你的兄弟姐妹,现在形势不同了,皇帝不待见我们,你行事小心点,莫要被他抓到了把柄。”
“父亲!说这些干嘛,您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我的身体我知道,爹说的你都记下了没?”
“记下了。”
“那就好。”朱彝?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估计活不长了。
他也知道吃什么药自己都不会好,因为他这是心病。
心病就要心药来医,除非将他的银子还回来。他又将妻妾和儿女们叫到了一起,各自嘱咐了几句。
“面好了吗?”朱彝?看向了门外。
“我马上去催。”
这时,一个下人急切地跑了过来。
“面来了!面来了!”
朱彝?手伸向了门外,抓了一下却没抓到想吃的豌豆面,无力地耷拉了下来。
好想再吃一口豌豆面啊。
朱彝?死了。
到死也没吃到那碗在平常唾手可得的豌豆面。
代王府内哭声震天,别管是不是真的伤心,嚎就是了。
朱彝?的死让整个大同为之震动。
天呐!
代王因为被陛下逼着交税,气死了。
而人们口中逼死代王的凶手,卢九德和李自成也来到了京城外。
“李局!到家啦!”
“是啊!此趟公差,幸不辱命!”李自成也是很振奋,到此时他才发现,虽然自己根在陕西,但不知不觉已经将京城当成了家。
卢九德看着身旁的李自成,眼中带着一丝怜惜,和惋惜。
多好的汉子啊!
怎么就不愿意学习通零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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