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后,陈闲立即传音道。
熬闰闻言,龙目中闪过一道精光,举头向陈闲所在处望来。
陈闲与熬闰对视了一眼后,伸手指了指边上被捆成麻花的白发美女。
熬闰眼中有疑惑之色冒出,不过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脚步一动,便来到酒楼中,对陈闲作揖道:“见过帝君!”
“敖兄礼重了!”陈闲回礼道。
“不知道小女……”熬闰望着一旁被绑在椅子上的龙女后,对陈闲道。
“这事真不好说,敖兄坐下再说!”陈闲说着,默念咒语,收回了捆妖绳。
许是熬闰就在边上的缘故,这没什么脑子的龙女虽然一副恨不得吃了陈闲的模样,但却没有发作,乖乖站在熬闰背后,当然,少不了对陈闲怒目而视。
“咳咳。”陈闲轻咳两下,示意熬闰自己要开讲之后,慢条斯理道:“我在火焰山修行多年,此次参加了牛哥孩子的百日宴,想往南赡部洲一游,来都西海上后,见海波轻扬,便下去游泳……突然一白龙钻出海面,自言王子,对我吆五喝六,搅了我兴致,想是敖兄爱子,不好打杀,便想给过教训……放水中煮了会,在水开前把火熄灭,解去其身上禁制,本想等他醒后与他谈谈,不期他一醒便现出龙身,捣毁锅灶,扬长而去,吾也没有追赶……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不想未行出多远,公主就追过来了,我将她擒下,正要解释之际,她施展秘法,突破封印,带着捆妖绳窜入海中,很快纠集无数海族来……”
陈闲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便,只听得站在熬闰身后的白发龙女眉头大皱,秀目圆瞪,奈何熬闰在前,发作不得,陈闲怀疑他可能会憋出内伤。
诚然陈闲说的都是事实,但掐头去尾,避重就轻,调戏、羞辱之言只字未提,只说小白龙无理,龙女粗暴。
“孽子(小白龙)向来忤逆,我回去定当严加管教!”熬闰素来不喜闷油瓶也似的小白龙,一听其犯事,脸就黑了,恶狠狠地骂道。
“三太子尚还年幼,犯些错误应当原谅,龙王何必苛责。”陈闲摆摆手劝解道,对于只因烧了殿上明珠,便被熬闰告上天庭,押赴斩龙台,好不容易逃得性命却被其百余回的小白龙,他还是蛮同情的,被自己煮了那么久,若再被熬闰收拾一顿,自己真成恶人了。
“帝君不知,这孽障向来忤逆,不服管教,让他好好修道,却到处惹祸……唉,回去之后,我便将他押入寒冰海眼中,面壁思过千年,让他好好反省反省,希望在寒冰海眼中,受不了寒气侵蚀的他能好好修炼!”熬闰叹气道。
闭关千年?陈闲脑袋一懵,如今猴子已被压在五行山下近五十年,小白龙闭关千年出来,取经早结束了。
陈闲心想,西天路远,百八十万里路,没有天天能日行千里的白龙马当脚力,以唐僧没马骑就哭鼻子的个性,或许唐僧会哭死在半路上。
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西海龙王要罚自己的儿子,乃是家事,陈闲没理由干涉。而且他也不想干涉,他想看看,没了白龙马,会不会冒出个黑龙马来。
“父王三思啊!三弟年幼,如何受得了寒冰海眼中的寒气侵蚀。”一听要让小白龙在海眼中面壁千年,一直默不作声的龙女急了,连忙出声劝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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