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颖怡恨道:“任子希混蛋!”
此话一出,很多事都不必了。姚氏看向沈伯奎:“老爷,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沈伯奎气恼地道:“现在是任子希改变主意,不算了还能如何?”
沈颖怡一听,眼睛又红了。
沈伯奎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姚氏一眼,话音一转,却道:“其实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爹爹这话是什么意思?”沈颖怡都忘了流泪了,吃惊地看着沈伯奎。
沈伯奎摸着胡子道:“宁国公府虽然显贵,但再贵,能贵得过家吗?”
姚氏不解道:“家虽贵,与咱们武定侯府有什么关系?”
沈伯奎看他一眼,道:“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以前咱们是攀不上,但是,我詹事府好歹也与太子稍近,之前只想着能让怡儿成为一府主母,但却忘了,下最尊贵的女人,都在皇家。显贵再显,能胜过皇家?咱们的怡儿,会有更好的前程!”
沈颖怡一听,也怔了一怔,接着,顿时破涕为笑起来。
回到竹兰轩,沈珞言将一颗白色浑圆的药丸送进沈云霆的口,看着他喉处动了动,药丸咽了下去。
她坐在床边,对沈云霆道:“爹,我知道,伤你的人是任家人,我会叫他们付出代价的。不过在这之前,先要把任家的婚约解除了。今原本就要成功了,但我没想到任子希那么无耻。看来,这件事,还得爹你醒来办!爹,别睡啦!”
也奇怪,沈珞言这么一叫,床上原本昏迷不醒的人,竟真的睁开眼睛。
沈珞言毫不意外,笑盈盈地道:“爹,你的伤好了七成,去退个亲呗!”
沈云霆这些虽是昏迷,其实意识清醒,沈珞言给他用的药都是自己亲自研制,效果惊人。沈珞言和他的所有话,他也都知道。
此刻,他立刻道:“任家蛇蝎心肠,如果不是担心你不愿,我早就帮你把亲退了。”
沈珞言笑道:“爹都是为我好,我怎么会不愿?”
这次的退亲倒是顺利得很,沈珞言落水之事虽然谣言已止,但现在的沈府,以宁国公府的地位和圣眷,的确是有些瞧不上了。沈云霆去时,宁国公任士忠和世子任绪并没有在府上,沈云霆也没有进门,只是站在门口,着人禀告他的来意。
国公夫人一听,顿时恼了,他们任家没有嫌弃这门亲,没想到沈云霆倒先上门退亲来了。他真当他还是几年前的武定侯呢?
国公夫人二话不,立刻就让人把沈珞言的庚帖和定亲信物送了出来。
等到任士忠回到府中,得知此事,一切已经成了定局,他看着那柄玉如意和退回的庚帖,指着夫人,气得直抖,道:“你你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国公夫人和任士忠成婚这么些年,一直相敬如宾,像这样指着鼻子骂的时候,还真没有,国公夫人震惊地看着任士忠,道:“你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武定侯府不是当年了,连败两战,灰溜溜回京,受伤,瘸腿,还无后,整个武定侯府,除了这个勋爵,还有什么?之前还罢了,至少那个女子没有传出什么坏名声,可是现在谁不知道她试图对三皇子投怀送抱,结果跌落水郑你还想要咱们希儿娶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来玷-污我任家门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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