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立他为储,这王彰气归气,那样的时刻竟然没有做个附势之人,竟然当着城上城下所有人,喝骂伪宣帝异想开,宁帝属意的储君是麟王,而后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一听还是要他拿银子,王彰几乎跳起来,他道:“殿下,你过,不出银子就出人,下官已经出了人,你还要银子,你你你话还算不算?”
麟王轻轻一笑,道:“本王话自然是算,但是王大人自己看见饿莩填壑,心有不忍,发扬精神,本王哪能阻止王大饶一片丹心?”
王彰算是明白了,麟王殿下当时指的那些人,出人不出人,只怕银子一样跑不了。他都进了这淌浑水,还是早点把差事了结了好回京,再也不要和麟王一起共事了。
此刻他很后悔,都麟王殿下行事随心所欲,没有他不坑的人,现在算是被他带进了大坑里,要想出坑,只能自救。
虽然银子如他的命一般,万难舍得,可面对着面前那张含笑的脸,他心中竟然没有升起抗拒的念头,求生欲很强,马上道:“多的没有,一千两。不然,你就把我杀了吧!”
麟王笑道:“王大人言重了,一千两银子在青州灾地,可以救活千条人命,一点也不少,王大人,银子呢?”
王彰恨得咬牙,怒气冲冲地写了一封家信,叫家人回去取一千两银票来。
麟王无视王彰的恼怒,派了个护卫和他家人同去,笑得分外开怀,道:“本王先去灾地看看,王大人乘坐马车随后就来!”
麟王扬鞭,马儿飞快地向前而去,扬起一片灰尘,把王彰呛得眼睛翻白,当然,更多是因为心疼那一千两。
等到远离了马车,跟在后面的流云不解地道:“主子,咱们的人早就往陈州调买粮食,你何不直接告诉王大人,省得他着急?”
麟王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本王若告诉他,哪来的一千两?还有,王彰提议从沙州宁州购粮,还是目光稍显短浅了些,今年陈州风调雨顺,粮食增收,以至于粮价大跌,反倒成灾,各地奏报只报患,丰年反倒是灾事这样的事,他们是不会报上来的。本王派人去陈州调买,虽然路途比宁州沙州要远,却能解决陈州粮食滞销的问题,一举两得。”
流云道:“主子,你让王大人运那些石头赶往灾区,一分银子都没有,王大人知道了,只怕会气到吐血。”
麟王轻松笑道:“吐血好啊,败血吐去,新血复生,方能百病皆消!”
流云想到拿了一千两就像割了自己肉一般的王彰,不禁摇了摇头。
这时,只听嗖地一声响箭划破空气,麟王向侧一让,伸手后抓,抓住一支箭,那箭支上绑着一封信。
麟王脚下马不停,把信拆开,信上只有短短一句话:“苍阳太子携使臣已到麟州!”
“苍阳太子?”麟王微微一怔,上辈子并无苍阳太子同行,这辈子怎么会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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