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叹气道。
“才不是呢。”阿拉德连忙反驳,“等大哥他们出去打恶魔城的时候,我可以留在村子里看家啊。”
“也是。估计你这种程度就只能看个家了。”修玛眯着眼睛说。
“嘁,只不过跟我哥打个平手而已。他要是认真起来,你这会儿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你看到了?”
立香抓住阿拉德的口误就问出来,阿拉德挠挠头。
“呃……嗯……”
“什么啊,说了半天你原来一直在盯着我们……”
“啊!不说了!快走快走!”
小伙子摆起胳膊,像个过载的机器人一样僵硬地加速,走远。
*****
迎接立香和修玛的,是教堂的牧师【克罗瓦恩】,一个在这里工作了20多年,忠厚老实的谢顶大叔。
以及阿拉德的天敌,修女希维尔。好在阿拉德动作快,只把事情的原委跟克罗瓦恩一说,就逃之夭夭。
“既然是贝尔蒙多的客人,自然没有问题。”克罗瓦恩笑着说,“两位是即将踏上战场的勇士,请在这里好生歇息。愿上帝指引你们。”
他亲自带立香和修玛到教堂的宿舍区,给他们找了间干净的,向阳的小屋子。
“我这就去准备午餐,请两位稍等。”
牧师鞠了一躬,倒退着走出去,关上门。举手投足间满是敬意。
应该说是对贝尔蒙多的敬意吧?
立香推开窗户,望着外面。那里是教堂的后花园,能看到一位中年修女在花丛中忙碌。
阳光适宜,满眼春色,又远离城市的喧嚣。立香舒服地坐在窗边。
“得说这里比亨利家要好。”
“是啊,至少没有那么浓重的金属味和机油味。”
修玛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检查着每个角落。
“不用检查啦修玛,”达·芬奇发出声音,“这里面感觉不到任何魔力的气息,应该只是个普通的教堂。”
“小心驶得万年船。”修玛说,然后翻起床上的被褥。
“修玛亲也是老样子啦,达·芬奇亲,由她去呗。”
达·芬奇一回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刑部姬已经抱着一大袋薯片吃上了。
倒不是说管制室不能吃东西,但起码别吃那种……垃圾食品。当然这话达·芬奇忍着没说。
“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所以呢,小刑?你认为贝尔蒙多现在可以信任,是吧?”
“要不,咱们也没有其他获取情报的途径啊。”刑部姬舔舔手指,“贝尔蒙多肯定是讨伐德拉古拉的中心,军队和教会都得围着他转。”
“我倒觉得,可以尝试去找那个送餐员从者。”立香说。
达·芬奇点点头:“有道理。只要是从者,就一定能成为线索。不过今天就算了吧,修玛已经很累了。”
“我还行。”
趴在地上,把床底看了一遍,修玛站起来,拍了拍衣服,又拧了拧腰。
“你不行。”达·芬奇坚决地说,“最好等明天让阿拉德带咱们去。而且还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得小心接触。”
“嘁,知道了。”
把装着魔力箱的背包放下,修玛往床上一摔,摆起了大字。
立香也头倚着墙,享受着一时的安宁。
总的来说,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过得还算可以,起码比新阿尔坎迪亚强。
要是能这样保持下去就好了。
*****
夜幕降临。
热闹了一天的瓦伦克村逐渐平静,店铺都关了门,只有还没睡的人家亮着灯。街上也看不到几个人。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朝着村子走来。在很远的地方站住。
他抬起头,眺望月亮。今晚的月色格外明亮,洒下的月光让他很舒服。
他,八神庵,喜欢月亮。
所以他知道,这个月光有些不对劲。大概和白天偶然听到的,什么恶魔城,魔物大军有关吧?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同样不太对劲。立香的契约还在,所以白天他这一路都觉得身体有点不协调,但是影响不大。
因为这空气中的魔力浓度已经足够自己活动了,多少有些不习惯,也不打紧。
“喂,那边那个。”
身后传来很不客气的声音。八神没理睬,依然抬着头。
“我在跟你说话,红头发。”
声音变大,显然是对方走近了。
八神转过头去,他特别讨厌有人在这么安静的月夜来打扰他。
而且这一身蓝衣,白头发,还有那手里的刀,没有一样看着顺眼的。
“你又是什么人?”
“你是从者吧?”
无视八神的反问,维吉尔继续走近。
左右环顾。
“在这个时间点出现,恐怕不是落单从者。所以你是迦勒底召唤出来的吧?御主在哪里?”
八神的火气开始上头了。两手成爪,随时都能扑上去厮杀。
“混蛋,别无视我的话!你是什么人?”
“没必要跟你报上名字。而且说实话,你那一身红衣我看着就来气,简直跟那家伙重影了。”
“真敢说啊!”
呼——
八神的右手瞬间燃起紫色的火焰,他将这火焰朝地上一甩。
“八酒杯!”
火焰朝着维吉尔疾驰而去。但维吉尔身影一虚。
轰——
八酒杯的火焰炸成一道光柱,而维吉尔已经在另一个位置现身。
拇指一弹,武器阎魔刀露出一小截,闪烁寒光。
“正好,让我也发泄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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