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丸君说的没错。至于明智光秀嘛,小刑。”
“别用使唤秘书一样的语气使唤公主啊。”
刑部姬嘴上抗议,脑子倒是很快进入状态。
“光秀可以不用太理会。虽然他是个berserker,但比起进攻,他更擅长防守,动作也不快,虽然很诡异。”
“所以他为什么是berserker啊?”总司不解,“要是副长那样的还能理解。果然跟随信的人都不正常。”
“也许是蛋黄酱吃多了吧。”总悟随口说道。
“为啥是蛋黄酱啊?”
“好啦好啦,”达·芬奇二次打断,“这不重要。关键是,我们得考虑如果忍者杀手不能及时返回,该怎么办。”
这确实是个问题。从者战很多时候打的就是情报差。在对方出完牌以后自己哪怕只剩一张牌,那张牌就会变成稳操的胜券。
迦勒底有在情报上领先的能力,得活用起来。
哦对了,说到从者情报,立香想起一个人。
“弦一郎阁下,我听说你还有第四位从者来着?”
弦一郎叹气,看来很不愿意提。
“有是有。一个外表是幼女,讲话做事却非常老成的怪人。我行我素,曾说只管天守安危,不管苇名死活。但如你们所见,天守打起来的时候也没见她现身。”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从者了吧?立香想到。就算是迦勒底的“太阳”和“黄金”,也是该出手时就出手的。
“她的名字是……”
“公孙大娘。”
这个名字达·芬奇可熟悉:“中国唐朝的那个舞女?小刑,有印象吗?”
“呃……”
刑部姬呃了半天,拼命地想。
“这个,公主还真不知道出处……至少公主玩过的游戏看过的动漫里没有啦。”
后面那句她是悄悄对达·芬奇说的,这就让达·芬奇很奇怪。
“难道是咱们这边的英灵?怎么可能。”
在二次元世界,不建立特殊关联,就无法召唤三次元的从者,这是已经多次证实的结论。
“竟然连你们也不知道。”弦一郎叹道,“或许我该正式问问俊胜,他好像跟公孙大娘走得挺近。”
“总之是无法期待啊。”
立香这样说。既然不能成为战力,也就无需多费心思。
还是继续商量对策要紧。
*****
那边一众人在讨论对策。九郎房间这边,俊胜刚刚跟九郎探讨了一些历史话题。
相谈甚欢,不觉已是深夜。俊胜别过九郎,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一拉开门,他顿了一下。
“大娘。”
公孙大娘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等在房间内,或者说等在俊胜的床上。
翘腿躺着,一见俊胜便翻起身。
“怎么才回来?咱好不容易有机会晚上陪你。”
“平时明明十天来七天,说什么呢?”
“嘻嘻,一日不见,也甚是想念呀。”
“别耍贫了,大娘。”
俊胜有些严肃。
“狼阁下到现在都没回来,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大娘的笑容僵住了,但也没有板起脸,更不打算说谎。
“是啊。咱略施小计,让他永远留在仙峰寺了。”
“这……”
“可别圣母心泛滥了,阿俊。你应该知道,让那忍者拿到不死斩,会发生什么事。”
“但是!”
俊胜难过地转过脸。
“九郎很担心,我不想看到九郎那样。”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抓着俊胜的胳膊,大娘的脸埋在俊胜身上。
温柔得像是在撒娇。
“若不如此,消失的便是咱们了。”
“我,知道。”
知道是知道,但……
最初听大娘说要在这里实现不死的时候,俊胜笑着说“加油”,就和记忆中听大娘说要做什么离谱的事情一个反应。
他总是默默地看着大娘忙里忙外。自己能做的,就是等大娘回来了,累了,把这一弯怀抱借给她,让她在无法长眠的诅咒中得到短暂的安眠。
但,这些都是记忆中的事情,或者说经验更为恰当。
如今,要为这些去牺牲其他人,乃至一个小国人民的安宁。
是个正常人,都会于心不忍吧。
见俊胜面有难色,大娘笑着锤了一下他的胸口。
“好啦,看你今天没有那个心情,咱就不打扰啦,要是让其他人看到也不好。”
说完,她灵体化,消失不见。
“大娘。”
俊胜叫了一声,但是没人答应。
他只得坐在床上,叹气。
已不知如何是好。
*****
变若神子看来是在内殿待得太久,不曾用过力量,所以用起来很不顺手。
当然也可能是只狼走得匆忙,没细说自己的要求或者准确位置。
总之,当只狼睁开眼睛时,他发现周围的景象从内殿变成了有些陌生的地方。
通过确认太阳落山的位置,他判断自己被传送到了山的另一头,离进山时那个位置相去甚远。
想回去可不容易。路不好走,又难免遇到僧人,乱波众,双头刀僧兵什么的。
与其冒险,还是绕远吧,安全。
而且这个方向,还能顺便去一趟那个地方。早在天守的战斗结束时,只狼就想去一趟了。
自己能重新见到九郎,多亏有那个人的帮助。
他站在竹林里,破庙的院外。
远远望见庙里摇曳的烛火,他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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