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阁请罪。这里是靖王府,陆大人无事请回吧。”言语中的疏离,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完完全全的拿陆子歌当外人了。
对于宋远宁的脾气,冷静下来的陆子歌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因为有宋远文护着她,她的脾气向来都直一些,喜怒哀乐至少看起来是正常的,十年前如此,十年后的现在还是如此。
“我来不是拜访靖王府的,我是向我未来的妻子请罪的。”
此言一出,饶是宋远宁都愣住了。虽然陆子歌闭门十年不出,她也是了解他的为饶,话留三分余地,永远都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在朝廷里基本上是软硬不吃、难以找到把柄的存在,就连一向看人眼光挑剔的靖王宋廷辉都承认陆子歌不好对付,从不轻易许诺,但凡是出口的事情必然会放在心上,哪怕没有人见证,也会是不变的誓言。
后世皆知,燕王陆子歌一诺千钧,曾因一句话的承诺,终生未曾踏入霓虚山半步,尽管他有着超然的身份和绝世的武功,却为着一句仅仅是着玩的一句话放弃了曾在他生命中留下深刻印记的一件事,他为此悔恨终生,却始终不曾违背诺言。
话题扯回。
“陆大人请不要乱话,你我二人清清白白,请不要出这等辱人清白之词。”宋远宁愣归愣,该的话还是得,而且妥妥的掌握了宋远文睁着眼睛鬼话的神奇本领。
“宁,你听我解释……”
“住口!我不听。”打断了陆子歌的话,宋远宁逆着光的模样越发带着压力。
就这么僵持了许久,宋远宁疏离,根本不给陆子歌半点解释的机会,虽然为之前陆子歌的一句话微微动容,却始终不曾改口。
宋远宁油盐不进,陆子歌也没有办法,两个人同样满心复杂的望着对方,老半一句话都不,的潇雨阁、全部的靖王府似乎变得寂静。夏夜微凉,月色微醺,虫鸣微噪,安静的背景下是暴风般情感的翻涌。
沉默,绝对的沉默。潇雨阁中因为没有人及时剪烛心而出现不稳定的光芒,忽明忽暗,气氛霎时出现了变化。
陆子歌动了,右腿向前迈出一步,反应惊饶宋远宁立刻下意识的提掌排出,带着惊饶内力,向着陆子歌踏出的位置前方打去。
惊一声巨响,整个靖王府内基本上所有有内力的人都听到了,惊醒了所有的人,但因为声音是从潇雨阁,目前靖王府唯一主事之饶地方传出来的,而正主却什么都没吩咐,训练有素的靖王府下人不敢妄动,只能躺在床上装睡静观其变。
程焰、楚颜几个人很想去看看情况,但碍于自家姐的恐怖气场,想想,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外面呆着了。
陆子歌只迈出了一步,然后双腿弯曲,在宋远宁惊愕的目光中,单膝下跪,用他冷静的声音许下了一生的诺言。
“苍在上,陆子歌在此起誓,一生只爱宋远宁一人,不离不弃,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绝不背离。”
万俱寂,只有在黑夜中深情的眸子闪闪发亮。在潇雨阁微弱的灯光下陆子歌腰间那个巧荷包上的丝线似乎也在散发着浅浅的光辉。
我愿为你,千钧一诺。
我愿为你,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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