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灰衣人突然一闪而逝,消失得无影无踪。孙启睿大骇,急忙四周张望,却依旧没有灰衣人踪迹。
突然背后风声呼呼,孙启睿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结结实实中了一掌,向前扑倒在地。
灰衣人飞身而至,一脚踏在他后背上,质问道:“上官义在何处?”
孙启睿冷笑道:“哼,义圣童早就被押解往总教。你想救他,痴心妄想!”
灰衣人冷哼一声,两指疾点封了孙启睿穴道,随即闪身进了堂屋。过了一炷香功夫,又从堂屋出来,随后飞身而去。
想到刚才灰衣人垂头丧气的模样,孙启睿不禁大笑不止,竟笑得咳嗽不止,身体酸痛。想起当初沈柏霖曾请求留下坐镇,但没有得到自己首肯,如今回想起来,孙启睿不禁暗暗后悔不跌,叹气道:“早知道就该让沈柏霖留下坐镇,唉,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抓到孝圣童?”
孙启睿穴道被封,动弹不得,无奈闭目沉思,养精蓄锐。又想起灰衣人沮丧神情,孙启睿不禁放肆大笑。
还没过三秒,他的笑容便僵住了。院中突然又跃入一个白衣人,同样素纱蒙面,只不过看身材是个女子。
孙启睿大惊,他穴道被封,暂时使不出一点力道,如今敌人又来,自己只能坐以待毙。
女子拍拍手,另一个灰衣人飞速跃入院中,闪入后堂。两人很快从后堂带走了天佑,竟没用正眼瞅一眼孙启睿。
孙启睿惊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天佑藏在后院大堂密室中,只有四个人知道,消息怎么可能泄露?何忆凡是金圣相爱徒,他绝不可能泄露消息。高誉轩是木圣相爱徒,似乎也不太可能。沈柏霖向来与圣尊派没有什么交集,且为人低调,做事踏实,也不像是会泄密的人。孙启睿百思不得其解,气得火冒三丈。眼下天佑在自己手里丢失,孙启睿又惊又惧,自知罪孽深重,只盼沈柏霖能擒获天赐,为自己将功折罪。
孙启睿做梦也想不到,沈柏霖不禁没能擒获天赐,反倒损兵折将。
沈柏霖忧心忡忡,快马加鞭急追天赐。天赐也扬鞭策马,马不停蹄。二人你跑我追,渐行渐远。天赐余光一瞥,身后早已没了追兵,不禁暗暗诧异。
想起马车里的假天佑,天赐暗忖天佑必然还在盘龙客栈。他虽然不知道琉璃的计划,但见琉璃等人迟迟不现身,心中已经猜出几分。刚奔入城里,迎面奔来一人。虽然来人蒙着面,但天赐还是一眼认出他就是紫琥珀。
紫琥珀扬声道:“仁兄,速速前去拱辰门,有人等你。其余喽啰交给我,放心吧!”
天赐大喜,立刻调转马头,直奔东面拱辰门。不多时来到拱辰门,早有琉璃等人在门外等待。天赐一眼望见天佑,顿时喜出望外。两人执手相望,纷纷笑上眉梢。
琉璃招招手,笑意浓浓道:“我帮你这么大忙,你不该先谢我吗?”
“万分感谢!”天赐忙拱手致谢。
“呵呵,”琉璃掩唇一笑道,“莫忘了你我的约定。”
天佑一惊,露出一丝坏笑。
天赐淡淡一笑道:“姑娘放心,绝不会!”
旁边万古碑四处张望,忧心忡忡道:“神龙教追兵很快就到了,少主不敢暴露身份,必定拖不久。”万古碑表面在说琥珀,其实是暗示琉璃不能轻易暴露身份。
琉璃心知肚明,一旦神龙教追兵赶到,自己身份立时便暴露了。她虽然依依不舍,却不得不催促天赐尽快上路。待天赐离去,又怅然若失:“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可惜,好可惜啊!”
万古碑忙劝慰道:“小姐,万事以圣教为重,切不可感情用事。大帝将庐州之事全权委托小姐,小姐责任重大啊!”
琉璃叹气道:“我何尝不知?唉,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走吧!”飞身上马,掉头奔去,临走时不忘回眸一瞥身后飞扬尘土,只觉心口一阵绞痛。
官道飞尘如雾,天赐二人扬鞭策马,飞奔而去。途中天佑似笑非笑道:“师兄,你答应她什么了?”
天赐淡然一笑道:“你说谁?”
“师兄,这不是明摆着吗?我还能说谁?”
“你不说,我哪知道你说的是谁?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哎呦,明知故问啊,师兄,你不正常!”
“乱说,我哪里不正常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是你自己不正常罢了。”
“师兄,欲盖弥彰啊!你们俩关系绝对不正常!说说,你打算什么时候以身相许?”
“呵!”天赐险些惊掉下巴,大笑道,“她救得是你,要以身相许也该你先,轮不到我啊!”
天佑笑道:“那不行,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师兄你形单影只,最合适。”
天赐吃惊道:“你心上人是谁?”
天佑笑而不语。
天赐追问道:“该不会是雪海吧?”
天佑哈哈一笑,急促道:“快上路吧,等贼人追来,咱俩都跑不掉。”
天赐大笑道:“呵,你不正常!”
“咱俩五十步别笑百步,师兄,你最不正常!”
两人前脚刚走,一个灰衣人骑马从旁边路旁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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