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这样的观点,在那时起着哄的跟着大声叫嚷起来,场面上看,甚是热闹。
唯有李世子站在一旁闷闷不乐,心底暗暗恼怒着,分明是要让这薛云身败名裂,从此他李世子好坐拥整个大风院的漂亮姑娘,却不想事情的发展出人预料,反倒让薛云的声望更高。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李世子自然也就难以开心起来。
而就在这时,青竹慢悠悠的走到了李丹青的身旁,她看了一眼将我不高兴写在了脸上的李丹青,暗觉好笑,在那时言道:“少主一定要这个样子吗?”
李丹青一愣,回头看向嘴角带着笑意的青竹,一时间并没有领会到对方意思,他眨了眨眼睛,有些困惑的问道:“这姓薛的浑身上下就没有一点破绽,难不成我还要学着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一样围上去跟着庆祝?”
青竹笑了笑,颇有深意的瞪了李丹青一眼:“那少主也不用非要口是心非,做出一副很讨厌这薛云的样子吧?”
“本世子本来就很讨厌这家伙啊!”李丹青有些奇怪的言道,随即神情古怪的看了青竹一眼,狐疑道:“小青竹,你不会也看了言真那些奇奇怪怪的书吧?”
青竹却并不理会李丹青的调侃,只是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事物,递到了李丹青的面前。
那是一封被揉皱了的信纸,上面写着些字迹隐约可见。
囚龙山山主虞眠风亲启。
李牧林之子,大风院院长李丹青拜上。
大风院弟子薛云,乃是尊上幼徒,我知尊上担忧应水郡战事,但我亦闻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云有此志,乃是山主教导有方,尊上身为圣山之主,得徒如此,因引以为荣。此次遣返,岂不背离本道,浊其赤子之心,坏其修行之道,舍本逐末,实为不妥。
应水战事固然凶险,但请尊上放心,丹青身为大风院院长,自会竭尽所能护他周全……
这信上的字迹写到此处,又戛然而止,显然是写信之人觉得不妥,又将之扔弃后的弃稿。
见了此物的李丹青脸色一变,而青竹将他这副墨阳看在眼里,眉眼之中笑意更甚。
“少主总不能说这东西不是你写的吧?你那鬼画符的字迹,在咱们大风院那可是独一档的东西,旁人就是想临摹,恐怕也没有这个本事。”青竹意味深长的说道。
李丹青的脸色难看,也知道自己那些歪门邪说偏偏诸如赵二白刘言真这些小家伙还行,想要唬住青竹,那可就真的是痴人说梦了。
今日那莫清秋说明来意后,李丹青便大抵猜到了以薛云的性子决计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大风院。但那位山主又下了命令,薛云素来敬重自己的那位师父,如此一来想来薛云一定会因为此事而格外纠结。
故而李世子便回到屋中想着写上一封信送到囚龙山,虽然以他如今的身份,这份信不见得能入那位圣山山主的法眼,但多少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力。只是因为李世子这胸中的墨水着实少了一些,连写了数份草稿都未有达到李世子想要的水准,全都被他揉皱了扔在屋中,想来青竹就是在收拾房间时发现的。
被撞破了心思的李世子,破天荒的有些不好意思。
他一把抓过那手稿,赶忙言道:“小声点,这要是被刘言真见着了,又得有新的素材了!”
李丹青没好气的说道,将那夺过的手稿麻利的揣入了怀中,生怕被旁人注意到。
青竹看着李丹青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暗觉好笑,她言道:“少主有时候可真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在意,却非要做出一副厌恶的模样,比我们女孩子还要扭捏!”
“呸!你少主我可从来就没有喜欢过男人!”
“本世子专一着呢!只喜欢姑娘!而且得是漂亮姑娘!”
李丹青压低了声音凶神恶煞的言道,说着声音却忽然小了几分,他转头看向打闹着的大风院众人,嘴角忽的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只是,习惯了而已……”
“而习惯了之后,就觉得,这样的日子其实还不错……”
“确实不错。”青竹看着目光忽然柔软下来的李丹青,也意有所感,她这样感叹道,也走到了李丹青的身侧。
“这并不丢人啊?大家其实都喜欢现在,都喜欢在大风院的日子,少主为什么非得装得一副无所谓的架势。”青竹这样问道。
李丹青闻言耸了耸肩膀,轻声道:“或许也是习惯吧……”
“嗯?”青竹一愣有些不解。
却见李丹青在那时脸色忽然恢复了平静,然后用一种比起自己的脸色更加平静的语气言道。
“一个人多在乎一样东西,在别人的眼里,你就多了一个弱点。”
“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
“有时候是保护自己,也保护他们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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