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样。
真出了事情，马华必然责无旁贷。
这种把柄和理由就在别人手里，别人可以轻拿轻放，也可以从严处罚。
所以，马华不光是等免灾机会消灾，还得主动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别留下什么隐患。
念头升起，天色发黑的时候，马华匆匆回到了轧钢厂。
前门后门都已经关了，马华跟门口保卫科的打个招呼。
保卫科的有点不太乐意：“这都晚上了，你回来干嘛？就你工作积极？”
马华说道：“我是食堂仓库工作的，感觉有点食材没保存好，我可得回去看看。”
“总不能明天食堂做饭，当职工们吃变了味的蔬菜和肉吧？”
“这倒也是。”这名保卫科成员比马华之前遇上的管得多，“不过，夜里跟白天不一样，你可别乱跑，抓住你严办啊！”
“还有，一会儿走的时候，搜身一下。”
马华答应了，进了轧钢厂大门。
这名保卫科成员打着手电筒，跟在他后面几十米外，看见他进了食堂，倒也没跟进去，就在外面等着。
马华刚到食堂仓库，就看到门已经打开了。
里面正有两个声音说话，压低了嗓子，却是吵架似的。
“我就说这里面不会有多少好东西！咱们要这些吃的喝的有什么用？咱们得要钱啊！”一个沉闷声音说。
“你他妈给我闭嘴，你听见没有？上次闯空门，你他妈愣是给我掉五根金条！要是不掉那五根金条，咱们至少也能再吃喝嫖赌，过一年神仙日子！”另一个尖利嗓音说道。
那沉闷声音十分委屈：“那我也不是故意。”
“操你妈的，你不是故意的，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偷东西你能丢金条，搞娘们你他妈进门就交差，上赌桌，你他妈输钱最快……”
尖利嗓音骂骂咧咧。
沉闷声音听他骂的实在难听，也是忍不住了。
“你骂莪就行了，别一口一个妈，我妈养我长大可不容易。”
尖利嗓音不以为然：“我就骂了，我就骂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嗯？你能把我怎么样？”
“嘎巴”声音在仓库里面响起，也不知道是咬牙还是握拳。
尖利嗓音浑然不觉，继续抱怨：“要不是因为你，能这么快就再出手吗？”
“大呲牙都说了，只要咱们给他们一点花差，老三瘸就不敢回来找咱们麻烦，咱们钱也给了，一大笔钱眼看着到手，你他妈给我掉了一多半、又他妈给我输了一小半？”
“我草泥马的，我这一趟回去非得好好赚回来，你这晦气玩意儿——”
“我草泥马！”沉闷声音怒叫一声，挥拳打过去，仓库里面一阵沉闷的怒叫缠斗声音。
“让你骂我妈！让你骂我妈！”
“我就草你妈，草泥马！”
两个人没几句话，“妈”的含量十分超标，一口好几个“妈”，属实没断奶的小宝宝。
马华站在仓库门口，知道免灾机会已经激发。
如果没有免灾机会激发，这俩人团结合作，偷走仓库的东西，等到了明天，马华怎么都得多少负点责任。
再考虑现在李副厂长龟缩不动，马华这个责任恐怕不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只会被保卫科那边推卸过来责任。
现在两人内讧，很大可能会没有偷东西就走，甚至可能受伤，也有可能被保卫科抓住。
马华的“免灾”也就达成了。
但是这样，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幸好，马华来了……这“免灾”的同时，也是一种机遇。
马华听着里面的动静，做好准备。
同时也品味着他们的脏话里面带的一些信息。
五根金条，大呲牙，老三瘸……
原来，他们是老三瘸之后，新来这一片的小偷，大呲牙是收他们好处的人。
动手就偷了李主任，“馈赠”马华五根金条的，就是这两位。
看来，今天还得麻烦这两位，再帮马华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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