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是懵懵懂懂,可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尤其是面对这个魏国的常胜老将各种喂招,虽说险些丧命于此,可军事素养却是质一般的飞跃,已不再是愣头青,讲起海战劈情入理。
就连在侧旁听的杨祚都时不时的露出赞叹之色。
杨祚所率领的万人大军分出了三千人在岛链上,手底下只剩下七千人,民船也腾出来不少的空置。邓忠索性命兵卒把岛上存储的粮草运上船,以备不时之需。
东莱郡,黄县。
田彭祖率领五百人的亲兵,策马直抵城门下,他抬起头来,大声呼喊道:“韩升、程培何在?速开城门。”
守军急忙报知府衙上的韩升、程培二人。
韩升听说是田彭祖来了,二人对视一眼,急忙起身出城,迎接入城中。
“现在黄县大概有多少人马?”
田彭祖也不下马,依旧坐在马背上。
韩升不以为忤,下意识地站在他的脚边,为他牵住马头,一面往城中而去,随口答道:“目前黄县中,卑职有乡勇一千人,程先锋手上有三千精兵。”
田彭祖这才慢悠悠的转过头来,望着程培,把脸一沉:“不好意思,要劳烦程先锋,将三千精兵的兵权交给在下。”
程培出城迎接是给田豫的面子,毕竟现在的青州兵权都在田豫手中。没曾想田彭祖一进得此城,便好似目中无人一般,正眼也不瞧他一眼。
韩升为田彭祖牵马还说得过去,毕竟田豫曾不留余力的提拔他,基本是属于田豫派系的。可他程培又不是田豫的家将拥簇,跟在后面便如同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吏般,登时心头有气,可他忌惮此人,也不敢稍显表露。
待听见田彭祖一开口便是命他交出手中的兵权,程培登时忍不住了,反唇相讥道:“田公子,这未免不合规矩吧?令尊田豫虽说统领青州之兵,可我手中的三千兵甲,乃是征西将军交给我的,并不受你的调遣。张口就要兵权,你未免也太狂妄了吧?”
田彭祖冷笑一声,他就恨极了程喜父子,听他此言,更是怒火中烧,淡淡道:“当此战况,事急从权。你若不交出兵权,我便先将你扣下,扔进大牢里,自也可领兵。”
程培不禁有气,怒道:“你敢囚禁我?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
“少废话。”
田彭祖哼了一声,从腰间掏出令牌,丢在他的面前:“若你仍然心存门户之见,按照军令,别说把你丢进大牢里,我就算先斩后奏,再夺兵权,即使其中有不合规矩之处,可我也只是受惩戒领军棍而已,不需要一命抵一命。”
程培嘴角抽搐不已,心想此言非虚,毕竟战况紧急,自己若是再不配合的话,对方把自己当场格杀,再领兵权,事后也不会有多大的惩戒。
本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念头,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只好把兵符交给了他。
田彭祖瞪了他一眼,这些日子所受的郁闷之气可终于一吐为快,冷冷道:“程先锋干得好大事,把整个岛链都丢了,累得三军被邓忠拖住,不能走脱。令尊也非凡人,力主弃城逃离,导致掖县沦陷。如今你的兵权若是再不交到我手里,县中百姓早晚让你害死。”
程培被骂得狗血淋头,脑袋低低地垂着,脸上羞惭万分,恨不能找条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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