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坐起身,缩在床角,神情戒备的盯着他手中托盘,是一些没有文字标识的瓶瓶罐罐。
萧炜明睨过来一眼,无视了她手里的莲蓬头,“躺好,给你脸上抹点药。”
他的声音不大,却威胁意味十足。
陆然半边脸肿得厉害,咬破的舌头也一阵阵痉挛的痛,但她怕他那药里有迷药什么的,趁她昏迷他做些无耻的事情,她得不偿失。
“我想做什么,你拦得住?”萧炜明一句话挑破她的心思。
是实话,但是这露骨的意思还是让陆然抹不开,她嫌恶道,“萧炜明,请你做一个长辈该做的事情,别有不该有的心思,那只会让人恶心!”
啪!萧炜明把托盘重重摔在床头柜上,单手就把想要跳下床的陆然给擒住了,大手贴着她白皙细腻的脚脖,攥着,轻轻往外一拉,陆然尖叫一声,身体不可控的躺倒,他骤而俯身,深邃含怒的面容与她的脸相差不远,他的呼吸喷在陆然脸上,唇与唇不足一厘米的距离,见到陆然想往旁边逃去的动作,他突然出手,直接用胳膊撑在了陆然的耳边。
男人粗重喘息,身体勃发的力度,危险,四溢,仿佛隔着衣料都能传给陆然。
陆然的心,跳得快要脱了节奏,下意识呼唤出声,“周靖安,周靖安救我……唔!”
火热大掌,捂住了她的嘴。
陆然惊恐的眨了眨眼睛,眼底泛着大滴的泪水,委屈,害怕。
男人无声叹息,手下是她柔软如花的唇瓣儿。他舍不得移开,低吼声里夹着不掩饰的嫉妒和恼恨,“你再叫一声他的名字,我就不客气了。”
他扫了眼她起伏不定的胸部,不用伪装,眼里自带贪恋的神情。
陆然骤然闭紧了嘴巴。
他缓缓把手拿开,但眼睛还是紧落在她脸上和身上,只要她有一点想要逃跑的动作,他就能真的付诸行动。
陆然僵硬的一动不动。
萧炜明满意的收回眼神,把倒在盘子里的瓶瓶罐罐扶起,捻起其中两瓶,混合了一些在手上,紫色膏状体带着奇异的花香飘散在空气里,瞧她一眼,他漫不经心道。“你喜欢的薰衣草味道,含有药性温和的中药,对瘀伤很有效,自己抹,还是我来?”
陆然心下诧异了一秒,毫不犹豫的做了选择,“我自己来。”
萧炜明眼里闪过一抹怒意,下一刻瞬即收敛,起身走到梳妆柜前面,拿走了上面的镜子,回身过来时陆然已经起身,接过镜子,从他手上勾了一些药膏过去,在那些有些发紫的指印上抹了一层,她顺便看了眼自己此刻浮肿的样子,想他对着这鬼样子该是没什么兴趣的,逐渐的撤下心防,扯了湿纸巾净了手,他挑起另外一瓶递她,“喝下一口,含在口腔里十分钟再吐出来。”
陆然仰头,把瓶子举高,避免接触唇部,倒了一口,像是花生油的味道,舌头上的伤口一下子就不那么痛了。
时间差不多了,陆然起身去洗手间,萧炜明长手一伸就把她拦腰抱起,陆然挣扎时他警告她,“你的腿是骨折。不能轻易走动,万一磕到碰到,你还真的可能就成小瘸腿儿了明白?”
陆然等把嘴里的药吐干净了,才瞪着他说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把我绑到这里来?我腿要是瘸了,你就是罪魁祸首!”
“果然是个没良心的。”萧炜明没好气地拍了下她的额,“你忘了是我救了你?”
陆然捂着额头怒视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如果真是为我好,就不会由着那些人把我带出医院!更不会把我带到你的地盘上来!你不是救我,你就是想要霸占我,我不是无知的小女孩,所以别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给你肮脏的私心找借口!听了只会让人恶心!”
“陆然!”萧炜明近乎咆哮的怒吼,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很少直呼她全名,从小到大有很多昵称,陆然以前还会觉得这是父亲对爱女的宠溺,现在听来,只会让她毛骨悚然,还是陆然比较顺耳。
“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就恶心了?”萧炜明有些失去理智,不顾她的伤势,一把撕开她的领口,“我倒要看看,我要是做全套了你该怎么个恶心法,你若是敢死,我就敢陪你,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我也依然缠着你,你休想摆脱我……”
陆然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与其受困,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总归不不会舍得杀了她!
陆然握着莲蓬头敲他,不锈钢砸在身上也是很痛的,嘭嘭嘭,一声声砸在骨头上,陆然耳朵都震得发疼,可他似乎感觉不到痛,专注于撕她的衣服,陆然也不躲,由着他撕,他也不阻止她,由着她打,两人都疯了,到最后,还是陆然体力上落了下风,穿着内衣内裤无力的仰躺在床上,泪水从眼角滑下滴落在洁白剔透的耳廓上,萧炜明倾身,吻着她的泪水,薄唇含住了她紧闭的双唇……
下一刻,陆然的唇慢慢开启。
唇里溢出的香甜味道,让身上的男人一怔,以为是错觉。
他稍稍拉开距离,想要看一下她,而陆然,蓦地伸手,纤长手臂缠绕上他的脖颈,抬起头来追随他的唇。
萧炜明激动万分,微弓起身体拥住她的腰身,“宝宝,我的宝宝……”
大手掀开她的背心式内衣,终于,粗粝大手握住了他向往已久的……
他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宝宝,这辈子,这一刻,我是最开心的。”
恨不得把他的喜悦向全世界宣布。
关键时刻,陆然冷冷开口,“你若是想要这具身体,我给你,全给你……”
萧炜明身上的热情猛然凝结,他从她胸前抬头,额上的青筋昭示着他的隐忍已经到了极限,需要冲锋陷阵来平复,却。被她一句话给生生阻断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宝宝,你说什么?”
陆然脸上眼里没有半点情欲,冷静得可怕,她说,“我累了,我不想再被你当作猎物抢来抢去,你想要做什么,你尽管拿去,你想做尽管做吧,算我欠你的,一次性还清,以后,你我再无关系!”
激情。冷却!
萧炜明看着躺在他身下死气沉沉的女孩,她的身体如花一般在他面前绽放,他从来没有像现在离她这么近,他只要往前进一步,就能全部拥有她。
可是,他却僵在了那里,一动不敢动。
他犹如困兽,红着眼睛伏在她颈间怒吼,“宝宝,你在逼我放手,可我对你一片痴心,你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你小时候明明说过,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男人,你想和我永远在一起,你忘了吗?”
他的唇湿润发红。眼中的震动和控诉,让陆然愣神片刻,她淡道,“你也说了是小时候,那时候我又傻又天真,不知道你对我的心思。”
“可我当真了!”
陆然呼吸一窒,她无力又烦躁,寸步不让,“你有过那么多女人,你想找一个像我这么年轻的还不容易吗?你……”
“我没有!”萧炜明唯恐她误解似的,急急解释,“那个苗青,我根本没碰她一下,我只是对她进行催眠,让她产生了幻觉。偶尔会让手下替我……”
陆然瞠目结舌的望着他,催眠?
这种事情还能通过催眠完成?
不过稍微一想她就释然了,她身上的本领都是他交的,他会的,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我的女人,只会有你一个。”他脉脉含笑,语气认真,真诚,像是某种宣誓。
陆然心头剧震,全身僵硬,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四十多岁了,还没有……
她心底升腾起某种异样的情绪……
萧炜明将她的反应看得分明,眸中升起淡淡的笑意。
缓缓的,他从她身上起来。动作温柔的拿起被子盖上她光洁如玉的身体,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折腾一天了,睡吧。”
他离开后,陆然跳脚过去想把门反锁。
门外,萧炜明听到声音,深眸里搅起一片漩涡,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他走到隔壁房间,房间里没有开灯,一望无际的漆黑将人包围,他动作悠然的走到沙发旁边,身体陷在柔软里,他微仰着头,闭上眼睛。手支着头,回味般的抿了抿唇,唇上,都是她香甜的味道……
他无声笑了。
一道纤细的身影走过来,席地而坐,弯腰趴在他膝盖上,男人俯头,望着黑暗里白皙清淡的面孔,嘴里喃喃,“宝宝……”
他伸手捞起她,吻住了她的唇,女人热情的迎接,他如入无人之境。
男人身躯微滞,他阖上眸,再无半点兴趣。把她从身上推开。
女人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您要了我吧,要了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女人仰起的泪脸,跟陆然一模一样的五官面容。
男人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贪恋的看着,眼里却没有什么柔情,“你不该……”
“我只是不愿看您爱而不得,想让您开心。”
“你不懂……”
男人的手从她脸上拿开,喟叹一声。
陆然,是他心尖上唯一的少女。
就算拥有一模一样的外表,灵魂,却是不同的。
女人伏在他脚边,陪着他,在黑暗里坐了一整夜。
深夜,骤起狂风,暴雨重重拍打着窗棂。
清晨,大雨方歇。
“教父……”
轻微的女声在门口试探的叫了声。
门没有关。
侧头,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萧炜明按了按眼周,“什么事?”
“邹凯把御景苑的房子搬空了。”
“东西拿到手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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