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车里,陆然把头上东西取下来,是一个花环,一圈缤纷小花点缀在绿叶之中,很漂亮。
只是到了城堡时,陆然把它丢在了车里。
江北市,御景苑。
公寓里空荡荡,只剩下家具了。
“邹哥,空的,还要继续搬吗?”高以翔带着人从楼下上来,看了看问邹凯。
邹凯语气里含着一丝怒意和焦急,“搬,能拆就拆,统统搬出去,墙纸也给撕了,电线也给扯出来,只留下这房子的空壳。”
md,倒要看看,有什么东西藏在这里!
两个小时后,家具也搬完了。
邹凯望着楼下装满的车子,对高以翔道,“焚烧之前再仔细检查一下!”
“是!”
高以翔离开后,邹凯又让人把墙上白灰一块块剥掉,露出里面的砖块,确定没有什么东西留下了才下楼。
两个看守守在这里。
傍晚,一个女人出现在楼下。
她走的是安全通道,到所在楼层时。
屋里的看守人就从按在门前的摄像监控里看到了她,戴着遮住脸的帽子,很可疑,“有人来了!”
另外一个人立即趴在猫眼上往外看去。
他见过陆然,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放松警惕,连忙把门打开,“夫人?您怎么来这里了?”
陆然被人劫持的消息,被周靖安封锁了,除了亲信,没几个人知道,这些人,自然也不知道。
女人笑着说,“我来找周靖安,他说和邹凯在这里忙,咦,人呢?”
“周总没来啊,邹哥倒是刚走。”
“啊,不在?”女人很是意外,“他明明说,今晚要和邹凯通宵做什么事来着。”
“哦,那周总肯定直接去市南那边的焚烧厂了。”
“那么远的地方啊!”女人皱眉抱怨了句,把手里提着的饭盒递给他,“那这些东西给你们吃吧,别浪费了。”
两个人正要要外卖,有现成的,受宠若惊的连声道谢,“谢谢夫人!”
“你们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女人环视了一眼屋内,感慨道,“这里变化真大,我到处转一下。”
“好好好,就是有点脏乱,没处下脚,要不我先打扫一下您再转?”
“不用了,你们吃你们的。”
两个男人看她这么和善,也没客气,饭盒打开就吃了起来。
女人走到卧室的地方,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焚烧厂,快去!
收到对方回信。她勾唇,走出去门边地方,贴墙往外看了眼。
两个人吃着东西,小声嘀咕着,“想不到夫人这么亲切。”
“不过跟上次见到的有些不一样,看着成熟了一些。”
“你确定是夫人没错吧?”
“没错,放心吃你的!一会儿还要……”
咕咚!
“喂,你怎么了,你……”
饭盒被打翻的声音,然后是噗通一声!
女人走出房间,看着一头扎在地上的两个人,已经彻底昏迷,后来倒下的那个男人,手已经按在了手机上。
女人走过去,把手机拿过来看了眼,备注是:邹凯。
女人记下了这个号码。
她来到楼下,拿出钥匙打开租住公寓的门,从里面拿出一个便携式x射线异物检测仪,提着上楼,在房间的墙壁和每个角落扫了一遍。
十分钟后,她脸上露出微笑来,拿出房间里现成的工具,把厨房的墙壁砸开。
墙壁里面,嵌了一个小木盒,白皙手指伸进去,把盒子拿出来,打开,半枚羊脂玉赫然出现在眼前。
女人伸手到口袋里,拿出手机,再次编辑短信:不用去焚厂了。
短信还未发出去,手机,传来嗡嗡的提示音。
女人一愣,脸上血色褪尽。
下一刻,后脑勺被坚硬的异物抵住!
女人很快镇定下来,勾唇笑了,“周靖安,你聪明了不少呢。”
男人冷笑,一脚揣在她后腿弯。
咔嚓!
腿骨断裂!
女人手一抖,手里的羊脂玉抛了出去,男人伸手,羊脂玉落在手心。
女人只是趔趄了一下,单脚站立,一手撑着墙壁,咬牙忍着剧痛,额头上汗水涟涟,可她愣是没有叫出声来。
“这么喜欢冒充别人,成全你!”男人邪佞的盯着她断掉的一条腿,冷静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女人眯眸,回头看向那男人,“王池御,初次见面,你好啊,周靖安呢,还在满世界找她的女人吧?我就说嘛,他应该不会是沉得住气的男人,傻傻坐在这里苦等,倒是疏忽了,他还有几个同样狡猾如狐的兄弟,哼!”
王池御睨着她,手里的枪往前推了一下,“我嫂子在哪儿?”
“面前不就是吗?”女人咯咯笑着食指指着自己。
王池御抬起枪托,在她后脑后敲了一下,女人晕倒。
身后,手下进来,给她戴上手铐,抬了出去。
王池御拿着她的手机,翻看了一遍,手机里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走到客厅,两个人已经被水泼醒。
王池御拿着羊脂玉来到对面房间,三五个同事兴奋的围过来。“这里的工作算是结束了?”
“结束了,赶紧收拾,接下来要好好审问一下这个女人。”
“是!”
王池御拿了外套,先行离开,车上,他通知了其他几个兄弟和邹凯他们。
康巴市,酒店总统套房,门外,靳曼敲门,面带焦急之色。
周靖安已经连续好几天没出现了。
靳曼对他思念如潮。
整整一分钟,才有人过来开门,男人长着一副五官深邃的西方面孔,惺忪的睡眼,垂落的眼睫,白色衬衣下,是敞开的结实胸膛,白皙,却强壮。
靳曼看呆了。
“有事?”男人的声音温润无比,性感得让她几乎把持不住,舌头有些不听使唤,“周,周靖安呢?”
“他不在。”
“那,您是?”
男人闻言,慵懒抬眸,眼里泛着温柔的光芒,宛若星空浩瀚,“楚白。”
靳曼是知道楚白的,却。没见过这样的楚白,疏冷,漠然,拒人于千里之外,是他的标签,可是眼下,刚睡醒的他,却是一个慵懒温润的美男子。
靳曼被周靖安完全挑起了欲望的一颗心,加速跳动失了节奏,“楚先生,您好,我是靳曼,是周总的朋友。”
“他大概很晚才回来,要进来坐坐吗?”楚白看着她问。
靳曼有些犹豫。她是想进去,可是,她怕进去了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把他扑倒,他的身份她可是知道的,是她惹不起的人物,周靖安对她有好感,她敢惹,可是这个男人,她不知道他会不会看得上自己……
她咽了咽唾沫,不自觉的撩了下头发,胸口往上挺了挺,眼睛发光的盯着楚白,“会不会不方便?”
楚白的眼神,在她即将撑破衣服的胸口处一扫而过。“不会,这里有总统夫人房,请进。”
说完,转身先走了进去。
靳曼望着他头也不回的高大背影,不知道他那一眼,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她走了进去,眼睁睁看着楚白进了总统房。
就这么把她丢下不管了?
靳曼咬着唇,没有去夫人房,而是坐在了客厅。
客房服务送来了精致的餐点。
楚白出现在卧室门口,“你先用,我洗个澡。”
靳曼一愣,笑着点头,“好!”
好体贴!
心里甜丝丝的,他果然对自己有意思。
靳曼的手机响起铃声。她看了眼,又回头看向那紧闭的屋门,想了想,还是谨慎的走到夫人房,接起,“喂?”
“昨夜里,sweet被公安局的人擒了。”
“王池御?”
“是!”
靳曼勾唇,“挺好的,不是吗?”
“是啊,我们要不要抓住这个机会……”
“不!”靳曼打断了他的话,“不急,我现在跟楚白在一起,这个男人,和周靖安一样。对我有些好感,我要观察一下,看能不能为我所用。”
“不是我打击你,这两个男人,居心叵测,你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行了,要怎么做不用你教我!”
“曼曼,你忘了你母亲临死前怎么跟你说的?”男人的语气很是严厉,靳曼的眼里闪过一抹烦躁,“我没忘,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霍启云如今的势力,根本不是我们这边的力量能够抗衡的,我提醒你。别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心,太心急往往没有好下场!我母亲的死我一直记在心里,我会替她报仇的!我有我的决策团队,用不着你在我这里指手划脚!”
不由自主的,抬高了声音。
角落里一株植物茂盛的叶子上,黏着一枚微型监听器。
她的声音,通过仪器,传入了周靖安的耳中。
通话结束,他摘下耳塞,若有所思的凝视着窗外。
这时,秦远从外面进来,拿着手机,面色沉肃,“周总,找到萧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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