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说,你们脸皮也太厚了吧,我哥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还上脸了!”
两人上车,那人还在窗户外面不死心的说着,“哥,您别走啊!”
“哥,我们不会放弃的,明天就去律所找您!”
“哥,您慢走啊。”
几个人依依不舍的样子很逗逼,杨影嘴角一直往上弯着,觉得很好笑。
直到秦远轻哼一声,“傻笑什么,系上安全带。”
杨影才反应过来,把安全带系上,回头问他,“你平时都这么好心?”
对别人这么好心,对她却……
杨影一张脸又垮了。
“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小心他们去律所给你惹麻烦!”杨影也不知道自己吃的哪门子醋,恨恨说道。
秦远的眼睛望着前面的路,又似乎在看很遥远的地方。
良久,才低语道,“一个心怀感恩,懂得反哺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
杨影觉得好笑。“你怎么知道?”
“那张照片是在孤儿院拍的,背面有孤儿院的汇款账号。”
杨影的心,猛地抽痛。
她怎么就忘了,这个男人,曾经在孤儿院度过了一段艰难困苦的时光。
而他的母亲,却还对他……
杨影一想起这个,就忍不住心痛如割,心疼那时的他。
秦远的语气平静下翻滚着一股波澜,“我最无望的时候,遇到了周总。”
那天的情形,跟这日有些类似。
他为了不被饿死,想要从豪车上偷点果腹的东西。
被保镖揍了一顿,可是,那个男人,却训斥了保镖,把一团脏污的他。从地上抱起来。
从孤儿院山下到医院的这段路,秦远一直被他抱在怀里。
第一次感觉到人世间的温暖。
“周靖安?他那时候就是总裁了?”杨影下意识问道,问完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你们俩岁数差不多……”
“他的父亲。”
杨影喃喃,“周总的父亲?”
“他已经去世了,他的去世对周总打击很大,周家人中,他跟父亲和奶奶关系最好,可惜,两人都不得善终……”秦远的语气,一度哽咽,“他待我恩重如山,像父亲一样关照我,我和周总,都不会放过伤害过他的人。我们在跟萧炜明的对峙中,死了不少人,我们每个人都有生命危险,包括周总和夫人,所以,即使我对我们的父亲和你的母亲放下仇恨……”
他顿了下,沉重的眼神侧头看了下杨影,“影子,可懂?”
杨影眼眶濡湿。
一个人坚持了这么久,终于听到了她梦寐以求的话。
他的心,第一次为她敞开。
不管他正在开车,她冲动的抱住了他的腰,“我懂,我懂,可我不在乎,我就算明天死了。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秦远腾出一只手轻拍她,心里不知道是得偿所愿的开心,对未来的担忧,对放下仇恨的轻松,还是什么……
好似,各种情绪都有。
掺杂在一起,激烈碰撞,让他的心热热的。
他启唇,低声问,“想好了,要跟这样的我在一起吗?”
杨影重重点头,“我早就想好了,从来没有变过。”
“没有变过?”
秦远不悦的轻哼一声,杨影嘴角翘起,为自己如此懂他而欣喜不已,“那天晚上他真的只是给我摘头上的花瓣,碰了我一下手心,站得近一点罢了,你却把那花瓣踩得稀巴烂,还吻我,吻完也不给说法,我那时刚坚定了一丢丢的心一下子就动摇了,我妈进去找人,我恨不得她发现了你,我趁机就把怀孕的事情告诉她,那你就再也逃不出我手心了,可惜,你从窗户跳了下去……”
杨影一刻都不想多等了,“你现在就送我回家,我先跟爸妈说过之后,你再回,免得他们骂你。他们肯定会骂你的,怎么办?”
秦远看她哭得红红的鼻头,故意问道,“对啊,你说怎么办?”
“不怕,反正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我就跟我妈说,我这体质不能打胎……”
看她古灵精怪的想着各种应对之策,秦远不由得莞尔,看着她眉目间的倦意道,“今天不回家。”
“那去哪儿呀?”杨影看着外面,怎么是桃源居的方向?
秦远正要说什么,周靖安的电话过来,秦远戴上蓝牙,“周总,我没想到你会骗我。”
周靖安笑了。“不想看你每日欲求不满的样子对着我,我可是个直男。”
秦远低沉一笑。
周靖安问,“刺激你一下,有没有想通?”
秦远‘嗯’了声,“想通了。”
周靖安,“晚饭早烧好了,陆然非要等你们,我都饿死了,来是不来?”
秦远,“快到了。”
车子一到桃源居门口,就看到陆然立在门边路上等候,身后是四个站得笔直的贴身保镖。
车停,陆然就率先走到副驾驶位,展开风衣,把杨影包得严严实实的。
杨影感激的看着陆然,“然,谢谢你。”
杨影个头高挑,秦远的西装恰好遮住她的臀,那一大块湿腻若隐若现,这件长款风衣正好遮住她的狼狈。
陆然搂着她的胳膊走进去,进屋就扬声,“典妈,影子来了,可以开饭了。”
“好嘞!”典妈从厨房里探出头,对杨影挤眉弄眼,“专门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和牛,这就煎上。”
杨影脸儿红红的,“谢谢典妈。”
“我带她上去洗把脸。”陆然挽着杨影,上楼,直接把她带到客房,把她往洗手间一推,捂着嘴儿笑得很是奸诈,“洗澡水都给你放好了,嘻嘻,别太感谢我,我是纯洁宝宝,什么都不知道。”
杨影无语,恨不得一头钻到浴缸里不出来。
“那是什么?”水面上,水浴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
陆然这就乐了,“典妈给你从尚度那里要来的安胎药,噗哈哈……她为你也是操碎了心,你快点喝了吧!哈哈哈……”
杨影笑着过来打她,陆然做了个鬼脸,麻溜地闪了,“衣柜里有衣服啊,自己选。”
杨影心里暖暖甜甜的,走到浴缸旁,伸手把那晚汤药捞出来。明明很苦,她小口小口的喝着,觉得像蜜一样甜。
餐桌上,四个人的气氛其乐融融,陆然和杨影坐在一起头抵头跟老鼠一样嘀咕个不停。
两个男人本来都是食不语的,被她们俩感染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了事情。
聊到明天的毕业典礼,陆然对杨影说,“明天我去江北大学,我已经跟我师傅请过假了,借你两天给我用用,还有你妈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说你今晚在我这里,夜不归宿了,阿姨欣然答应。还邀请我改日家去呢!”
杨影正愁不知道怎么跟家人扯谎,“真是奇怪了,我妈反而听你的话,我除非加班或者出差,我妈绝对不允许我外宿,就连出差,也要故意半夜里打酒店电话,我要是睡着了没接,她就判我撒谎,怎么解释都不信的。”
“那能怪咱妈?”陆然美滋滋的笑。
“什么意思,怪我长了一张不诚实的脸?”
“你脸还行,就是你这眼啊……”陆然啧啧道,“你一见到秦远,就跟饿极了的猫见了耗子,双眼放光,只差咽口水了,哈哈哈……”
陆然捧腹大笑,典妈也在一边笑得合不拢嘴,“没错没错……”
“啊,陆然,你……你还是不是我闺蜜啊!典妈,你太偏心了,帮她欺负我啊!”
典妈,“没没没,我谁也不偏帮,可是夫人说得就是事实啊!”
杨影气得跳脚,看了秦远一眼,又连忙别开视线,小女人的娇羞模样尽数显露。
秦远嘴角噙着笑容,静静的望着她。
饭后,散完步回来,两个男人在吧台小酌。陆然和杨影上楼,陪着杨影坐了会儿,陆然就回房睡觉了。
明天要去学校,她有些紧张,睁着眼睛睡不着,索性看自己的演讲稿。
周靖安回来时她刚有了点困意。
男人的唇印在她背后,水润润的肌肤触感像刚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男人忍不住叹了一声,“真嫩……”
陆然趴在枕头上,舒展着身体,咕哝了一句,“想骗炮就直说。”
男人低低的笑,“我老婆越来越豪放了。”
周靖安有那意思,但是他还记着明天她要出门的事情,要给她保存点体力,所以,过足了嘴瘾,就自觉停了。
陆然舒服的哼唧,“我没那么娇弱,你来吧。”
周靖安让她背过身,扶着她头放在自己肩上,手指摸索着她的腹部,“好好睡。”
“那你离我腿中间远一点嘛。”被威胁着,怎么睡?
“我不弄你,寄放在这里也不行?”
陆然无语,任由他寄放了一个晚上。
翌日,一行人出发去学校,郁葱葱的校园里,到处拉着正能量横幅,宣扬积极向上的,为毕业生送行的,有欢迎领导考察的……
杨影和陆然穿的都是订制校服。出自于蓝烟之手。
陆然本来就嫩,穿上校服跟个高中生似的。
而杨影,虽然工作了好几年,却因为这活泼的性子,加上多年心结终于解开,皮肤达到了最好状态,整个人都发着光。
学校礼堂二楼的候等室里,秦远的眼神,几度落在她身上。
“谁呀那是?”对于监控器里多出来的这么一个人,有人心生警惕,“是夫人同学吗?”
高以翔知道一些内情,看了眼秦远,回答,“夫人闺蜜。”
“还挺漂亮的,我……”
看秦远脸色微沉,高以翔连忙打断,“咳咳,今天邹哥不在,都给我盯紧点,别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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