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烟微微一怔,“周靖安后来没跟你说?”
“说了,就是那个曹沐嘛,有没有见过其他什么人?”
“其他人?没有啊,就两尊雕塑。”
“雕塑?”
看她露出疑惑的表情,蓝烟猜,事后周靖安他们大概是没有告诉她。
不知道他们有什么顾虑,但蓝烟想了想,也许他们觉得那个是无稽之谈,没有告诉她的必要。
蓝烟把那天墓地的所见所闻跟陆然细说了一遍,陆然听完,久久不能回神,楚白,竟然是凌王,看蓝烟说起来半信半疑,但陆然,是信的。
“凌王的名字叫什么?”
“不知道啊,你可以问问楚白,他跟曹沐后来肯定会有联系,那个房子你爸为了你,也为了掩藏这个秘密,申请拆除,已经批复下来了。”
“衡建国呢?”
“不在人世了吧。”
“那块地大哥准备做什么?”
“不知道,原先的报批规划是湿地区的庭院别墅,跟临海别墅遥遥相望,现在有了这个墓地,我想,不管是不是楚白祖上的墓地,就凭着曹沐如此忠心耿耿的份儿上,还有墓地里那些神奇的密道建筑,他也不会让人去扰了已故之人的清净吧,不过现在规划还没改。”
陆然凝眸,不关心这个,只是在纠结,白大哥,到底是不是凌路的哥哥凌犀。
陆然想起那日在医院,她跟白大哥说起凌路,白大哥的表情,耐人寻味。
是不是白大哥跟凌路之间也有感应,而他不想让旁人知晓?
那她也不能冒然询问了,免得他为难。
蓦地,陆然想起凌路的话,她那日,手碰到他的,似乎真的能够感觉到他的心情,陆然觉得,极有可能跟凌路给她的缎带有关,那是凌路的东西,后来在她身上,所以才跟楚白有心电感应一样的反应。
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验证,饭后,陆然打电话给楚白,却是一个女人接听的,“小鹿?”
陆然下意识看向手机,的确是楚白的号码。
而且还叫她小鹿……
这声音……
陆然顿悟,靳曼!
陆然没再说话,把手机挂了。
对面,靳曼兀自喂了好几声,对面没有任何声音,一看,屏幕早黑了,她心知这不是骚扰电话,骚扰电话不会备注‘小鹿’这种看似纯洁却透着丝丝暧昧的名字,情敌!靳曼有了这个认知,顿时产生危机感,正要调出号码好好查一查,却发现,手机已是锁定状态。
这时,许就从外面进来办公室,看到靳曼拿着楚总的手机,表情恨恨的,许就瞬间脸上不好看了,“靳总,您在做什么?”
“呃,没什么,这是楚总的手机吧,我还以为是我的,不小心接听了,抱歉啊。”靳曼若无其事的笑着,把手机放回办公桌上。
许就嘴角抽了抽,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不要脸说谎的,他拿过手机,对靳曼说,“靳总,我们周总输液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能陪您共用晚餐了。”
“没关系,我知道他不舒服,也没打算出去吃,这是我亲手做的饭菜。”她指了指茶几上的三层食盒,那是她特意准备的二人晚餐。
“真是太谢谢靳总了。”许就客气的说,“不过这种事情,怎么敢劳驾靳总亲自做,我们楚总会过意不去的。”
“没事啊,反正我平时一有空就自己做来吃。”其实,靳曼也是最近才为楚白学的厨艺,这饭菜,是家里阿姨做的。
“靳总太贤惠了!”
“哪有啊。”靳曼摸了摸自己通红的脸,“我们快点过去吧,免得凉了吃了不好。”
“靳总……”许就连忙拦住她,面带犹豫的说,“我们楚总吧,他其实很敏感的,并不想让您看到他虚弱的一面。”
靳曼心里酸酸的,觉得这个男人太要强了,是人都会生病,生病的时候有一个女人在身边,不是很好吗?
他这是在排斥她?
许就看她有些不满,笑着走近她,压低声音道,“我们楚总虽然近四十,但是身边从来没个知冷知热的女人,一时难以适应,靳总,欲速则不达啊。”
一席话说得靳曼神清气爽,又忍不住有些娇羞难耐,没再停留,提着包离开了楚白的办公室。
许就松了一口气,这女人一旦热情起来也够让人无语的,昨天刚见过,今天又亲自找上门来,楚总不愿见人,只好他硬着头皮上了。
许就拿着手机匆匆走回隔壁的休息室,楚白闭眸躺在沙发上,白皙的手背上扎着针,上方输液瓶里的液体快没了,许就过来,先撕了他手上胶布,然后关掉调节器,最后拔针,一系列动作娴熟有加,在覆盖真空的创可贴上面按了会儿,许就开口道,“靳曼走了。”
楚白抬了下发麻的胳膊,“女人都这么烦?”
语气里的烦躁让许就笑了,“喜欢的女人自然不会烦。”
楚白微微撑眼,漆黑的眼神直射许就的内心,“不要妄自揣度。”
许就打了个激灵,垂头,“属下不敢。”
楚白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良久,不甘的吐出四个字,“爱而不得。”
许就一怔,不是喜欢,是爱?
望着楚白眉间溢出的痛苦,许就内心也是满满的无奈和遗憾。
可惜啊,楚总没占个先机,不然,他和小鹿小姐,一定逃不过美好的姻缘。
晃了下神,许就又道,“周总昨夜里离开,他电话过来时您入睡了。”
“何事?”
“他说小鹿小姐有些奇怪,让您帮忙看顾着。”
“奇怪?”楚白琢磨着,“哪方面?”
“周总没有详说,估计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感觉,他怕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她会出点什么事,让您特意警惕一下萧炜明。”
楚白折起身来,坐在沙发上,皱眉思索。
许就把手机递给他,“靳曼接了您的电话。”
楚白眼里划过一抹厌恶,接过手机,输入密码,滑开屏幕,有一个已接来电,是小鹿打来的。
楚白立刻回拨,却是无人接听。
楚白起身,“她现在哪里?”
“桃源居。”许就一看这架势就劝阻,“夜了,还是不要过去了,您刚输过液,阁老叮嘱您要好好养着。”
楚白拿了外套和车钥匙朝外走去,门口时,握在手中的手机响起铃声。
“白大哥。”陆然的声音传到耳中,楚白‘嗯’了一声,她没问,他先解释了,“刚才我不在办公室。”
急切的语气让陆然怔愣了好几秒,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话来,靳曼这个女人,是他刻意接近的,两人即使有那种关系,也是楚白不得已为之,陆然咽了咽嗓子,力求让语气平静,“我听出来了,是靳曼,我没说话,她并不知道我是谁。”
“她知道又怎样?”
陆然噎了下,不知道白大哥这是怎么了,说话没头没脑的,还这么冲!
楚白说完,立刻后悔,“抱歉。”
“白大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陆然关切的问道。
“有些。”
“该说抱歉的是我,我打扰你了,那我们下次再聊。”
盯着屏幕上通话结束的字样,楚白心中升起一阵无力感。
陆然放下手机,不免为楚白担心,他肯定是因为靳曼的事情不好过。
翌日,陆然才再次接到庄昊的来电,陆然道,“我问了崔轻轻,知道你在米兰,怕你在忙,没跟你打电话,怎么,有事?”
“惠姨那里可能遇到了点麻烦,我这边需要半个月才能回,你抽空过去,帮我看看?”他用的,是问询的语气,“本来想让我妈过去看看,但是她身体和精神越发不好了,现在每日多半时间都在床上躺着,去哪里都不方便。”
陆然有些抗拒,“什么麻烦?”
“好像是蒋柳圆要她搬出去,她带着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搬出去?蒋柳圆让她搬出去?对了,她现在住哪儿?”
“周宅。”
陆然这就纳闷了,“蒋柳圆又不住在周宅,她凭什么让陆惠子搬?嘶,我知道了,她是想用女儿上位呢!”
这女人,怎么还不肯消停了?
“怎么说?”
“蒋梦晚啊,她是周程元的女儿!”
“你确定?”
“反正周程元是信了,我估计俩人之前睡过。”陆然摇头叹气道,“现在蒋梦晚被萧炜明绑架了,不然偷偷的做个dna测试,不就真相大白了?”
庄昊轻咳一声,“这话别跟惠姨当面说。”
“什么?哦,你说睡过啊。”陆然笑了下,“她知道的!”
“知道什么?”
“我是这么猜的,陆惠子知道周程元和蒋柳圆有个女儿,所以周程元和陆惠子俩人别别扭扭这么多年,谁都不肯摊开来说,怕走到离婚那一步。”
“这样啊,那你问问她的意思吧,如果她想搬出来,就让她搬到我那儿,钥匙崔轻轻手里有。”
“行。”
陆然应下了,就带着人去了周宅。
正巧,遇上蒋柳圆也在,她单手叉腰站在院子里,正在打电话,“程元啊,孩子太吵了,我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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