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唤其为大哥。还见过韩二叔家的公子韩天锦,我唤其为二哥。那我应该叫徐良为三哥了。”
徐庆瞪着徐良的眼睛又立刻转为笑眯眯道:“英云孩儿真懂事!不过呢,你不能喊小良子三哥,因为呢......因为呢......因为其中一个原因是他比你还小着两个月呢。你呢,只管喊他......喊他小良子便是了。”
徐庆见英云问自己,竟变得有些口吃,面现尴尬之色,实在不知道怎么给女孩儿英云解释,便即刻又变脸冲着徐良吼道:“不像你这小崽子,还敢在喃喃罗汉近前,辱骂你老爹!大逆不道!都是你娘平常娇惯出的毛病!”作势便又要揍徐良。
英云劝道:“徐三叔,若是我三哥被你打急眼了跑出去,不回转家去,你就不担心么?我爹爹就从不打骂我和我哥哥。你看我三哥左脸上,本来就没肉,都已经被你打出几个手指印儿了。您就别打三哥了吧。”
徐庆闻听,尴尬地举掌半空,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口中只道:“这个嘛,这个......”
女孩英云刚想上前挽住徐庆劝解,韩彰使坏,偏拉住英云不让近前去,不给徐庆找台阶下。
徐庆心道:“老二跟老四学不到好去,也学得蔫儿坏啊!”于是自己找台阶道:“小良子!我瞧你下了擂台便跟着喃喃罗汉往三教堂去,作甚去?这么多天也不回家,不知道你娘担心你么?”
徐良从韩彰背后探出脑袋,翻着眼睛道:“我见九云庵主今日现身,便想去她住处问候问候。红拂女剑她老人家对我极为厚待,比你这只会揍孩子的老爹还要亲。我自然要去探视。至于我娘嘛,我前几日得了一块金饼,已经送到银匠铺去为我娘打一副首饰。待这大会完毕,我就回祁县徐家庄,送给母亲大人。”说到此处,徐良想起来那块金饼子现在冯渊那里,心中又后悔不迭,忖道:“这两日见到冯渊,定要讨回来。”
徐庆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道:“算你小子还有良心!我和你师伯,也是去见九云庵主。你就跟我们同去吧。”
王元急道:“良子,那你我之约?”
徐良情知自己叔伯的武功绑在一起,也未必是这王元的对手,盼着能从王元那里学来几招。王元真心真意对待自己,毫无藏私之意,正是自己难得武学进步之际,徐良便道:“大哥你先去便是,我稍等便去寻你。”
众人跟喃喃罗汉作了揖后,徐良跟在徐庆后面,朝红拂女剑的住处而去。
此时那女孩瞧着徐良走路的架势:一双仙鹤腿儿,一走三吊弯儿,略微佝偻的耸着肩膀,一边走一边抚摸着自己被打肿的脸颊。那女孩英云竟笑了出来。
徐良正一边口中嘟嘟囔囔盘算着怎么找到冯渊,讨回金饼子,一边在心里骂着徐老三,突然见英云正在盯着自己笑。
徐良仔细打量着英云,只见她一双眼睛中宛若有汩汩之泉,清澈而流华,熠熠生辉;一双眉头似有心事紧锁未开,似有淡淡云霞笼罥眉峰;一袭红色对襟的窄袖衣简洁而喜庆,而那红扑扑的脸蛋儿不让红衣之衬托,更胜一筹,显得更加娇美。
徐良一眼便瞧出英云的脚步竟能跟得上父亲的大步伐,心道:“这女孩儿倒有些功夫底子。”
徐良刚侧过去脑袋,又忍不住往女孩儿英云身上瞅去,不感念英云方才帮劝之情,反而搞怪,憋住一口气,脸色变得煞白,然后突然冲着严英云吐起了舌头,心道:“徐老三倒是心疼这女娃的紧哦!我偏吓她一吓!”
那女孩儿本还觉得好笑,被徐良盯着瞧的紧了,见徐良突然吐舌头的样子,头发散披,脸若蜡纸,宛若一个左右脸不一般大的吊死鬼儿一般,竟又哭出声来。
这时徐庆回头的时候,刚好瞧见徐良正在吐舌头装神弄鬼,这一下被抓个现形。
徐庆猛地一个回转身,“夜叉探海”左掌抓出,左手将徐良提起来,右掌照了徐良屁股便是“啪啪啪......”十几个巴掌揍下去。
徐良被揍得将双手背在后面,挡住屁股,大呼:“二伯父,救我!救我!”
韩彰和蒋平一样,三侠五义的人,都护犊子,方才徐良背地里骂老弟,韩彰反而护住徐良。
此刻徐庆要打得起劲儿,韩彰反而嘿嘿直笑:“活该!三哥,使劲打,最好把这小子屁股打开花!没边没界的胡闹!小良子啊,你爹这会揍你,我是绝不拦喽。英云侄女,和你乃是娃娃亲,十三年前便指腹为婚。前些日里,你那未来岳父严正芳被金龙教杨洞杨福天掳走为质。这不英云孩儿今日到了风云会,便求到你爹爹和我这里。已然与普观主和红拂女剑约好,今日晚同至红拂女剑处,商议营救之事。”
徐良大吃一惊,心道:“这天仙儿般的女孩儿便是我指腹为婚的人儿么?哎呀呀,怪不得我二伯反倒起哄,说不得二伯也要揍我!”
为了不吃眼前亏,徐良大喊一声:“我知道严伯父他们的讯息!”
那严英云是个一十三岁的女孩儿,女孩儿家懂事早些,听韩彰说出自己和徐良早已订了娃娃亲,又仔细看这徐良,背地里辱骂父母不说,时常耍泼皮无赖不说,只是这面容实在丑得令人发愁。想到此,严英云哇一声哭出来,待听到徐良说“我知道严伯父他们的讯息!”即刻又止住了哭声。
连徐庆听到后,也将徐良放在地上,骂一声:“快说!漏下一个字,饶你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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