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生日宴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不但让他感到迷惑矛盾和彷徨,或许也让宁画更是迷茫。男女之间的感情往往都是这样,在一念之间便会产生一种让人挥之不去的眷念,清晨还是那样的打架斗嘴赌咒发誓说再也不相见,傍晚时分竟然嘤嘤细语难分难舍情意绵绵牵肠挂肚。正是这一个转变,才让他十分难受。
他轻轻的从皮箱子里翻出那一只月牙形的银耳坠,想着另外一只到底在哪里?这前生的姻缘到底会不会延续到今世?而荣慧右腋下却分明是一个猩红的胎记,和他梦所见一模一样,荣慧才是他今世注定的爱人,其他的,或许都只是过客。可是,荣慧的另外一只银耳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拿出来?
宁画轻轻的走近家里,她的耳边一直重复着两句话,一句是江边柳对杨军说的“侮辱我,可以,侮辱画儿,得付出代价”,另外一句是那跑车要撞到她时,他抱着她说的“画儿别怕,有我在。”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小女人一样被他宠着护着,她微妙的愿意并期盼成为他护着宠着的一个小女人。
“画儿,怎么回来了?”陈瑞芳坐在梳妆台边,又擦着那瓶容颜不老液,正对着镜子顾盼自怜。
“哦,我有点累,回来了,江边柳送到门口。”宁画轻轻的说道。
“快叫他进来啊,真是不懂事。”陈瑞芳马站了起来,要出去请江边柳。
“他还有事,算了吧。”宁画失望的说道。
陈瑞芳看着宁画既欢欣而又有点悲切的表情,停了下来,淡淡的笑了笑。
“妈……”
“嗯,有事吗?”陈瑞芳问。
“你,你还有适合我穿的裙子吗?”宁画支支吾吾的问。
“怎么了?你终于想穿裙子了?”陈瑞芳惊的问道,女儿从小不喜欢穿裙子,这回竟然主动要裙子穿,都说女为悦己者容,看来女儿真的坠入爱河了。
“有没有嘛?”宁画忸怩的问道。
“有,你自己去衣柜找吧。”陈瑞芳虽然四十多岁,但是身材却像少女一样凹凸有致,因此可以母女穿同款的服饰。
宁画走向卧室。
“喂,你的头发长了,该理一理了。”陈瑞芳看着宁画的短发已经有些凌乱了,说道。
“不,我要留长发。”宁画淡淡的说。
“啊?”
陈瑞芳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二十多年来,女儿的头发从来没有长过衣领,这回不但要穿裙子,而且要留长头发了,这可真的堪称是革命性的变化啊!
“他喜欢长发?”陈瑞芳轻轻的问。
宁画微微的点了点头,红着脸走了进去。
爱情有这么大的力量?我年轻时怎么没有这感觉?陈瑞芳看着宁画窈窕婆娑的背影,在心里问道。
…………
江边柳起了一个大早,穿那套红色的情侣装,走出房门,他今天要跟
“江大哥。”
一声清脆的声音从欣若酒吧阁楼的小窗户里传来,江边柳抬头一看,原来是楚瑶闪着惺忪疲惫不堪的眼睛趴在窗台看他。
“楚瑶,晚那么晚才下班,多睡一下啊。”江边柳道。
“没事,我习惯了早起,你也挺早啊。”楚瑶淡淡的说道。
“我去课,今天有班主任的刑法课,得积极点,不然又要挨训。”江边柳应道。
“真羡慕你们可以读书。”楚瑶淡淡的笑了一声。
“楚瑶,你能行的,一定会有机会。”江边柳道。
“这两夜你怎么不来找表姐聊天啊?表姐问冰林叔叔问了几次了。”楚瑶问道。
王欣若会想我?江边柳心里一愣,觉得不太可能,她一个死了男人的小寡妇,怎么会对我如此感兴趣?
“我又调制了两款新的鸡尾酒,有空来尝尝啊!”楚瑶又淡淡的笑道。
“好啊!又如了什么好听的名字?”江边柳问道。
“夜夜思君不见君。”楚瑶红着脸,轻轻说道。
“还有一款叫什么名字?”江边柳感到有些惊讶,这个名字远远没有以前那四款鸡尾酒名字那样高远的境界,反倒是多了一些少女的愁怨。
“还有一款等你来了再告诉你。”楚瑶说着便把脑袋缩了进去,脸红心跳的躺到了床继续睡觉,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她终于等到江边柳从她的窗前经过。
下午五点,江边柳坐大奔,往附属医院疾驰而去。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