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怎么会如此在乎宁画的感受,他仿佛很害怕失去宁画一样,他跟她其实没有任何关系,莫非她真的占领了自己的内心?
江边柳心慌意乱的在课堂挨过了两节课,午和曼秋吃完餐后直奔宁画的家而去,他要亲自去问问宁画为何要辞职?
他来到宁画的家门前使劲的敲门,高声的叫喊着宁画的名字。
门终于开了,是陈瑞芳。
“阿姨,画儿呢?她为什么辞职?又为什么把我拉入了黑名单?”江边柳几乎是哭着问道。
陈瑞芳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小柳啊,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画儿昨夜都告诉我了,她很不开心,已经出去旅游散心去了,既然无缘,你不用再找她了。”
“阿姨,我……”
“不用再说了,其实我看得出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可是为什么你们两个相互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呢?还假扮情侣来骗我?画儿从来没有真心爱过一个人,却被你伤得那样深。”陈瑞芳无奈的说道。
“阿姨,我不知道会在无意伤害到画儿,我不是故意的,你告诉我她去了哪里?我要去找她!”江边柳伤心的问道。
“既然缘分如此,你不能爱她,又何必再去找她?伤人又伤己。”陈瑞芳说道。
江边柳探着脑袋往屋内看了看。
“不用看了,阿姨没骗你,你回去吧,你昨夜不是要她忘记过去吗?你也应该忘记她!别再来揭她的伤口了,她没有在你面前哭,并不说明她没有伤心。”陈瑞芳又道。
“对不起,阿姨,请你告诉画儿,我……我不是故意的。”江边柳悲痛的说了一声,无奈的从宁画的家门口退了下去。
陈瑞芳看着他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关门之后,对着宁画的卧室叫道:“画儿,出来吧,他走了。”
宁画从卧室内走出来,已是泪流满面,刚才江边柳和陈瑞芳的谈话内容,她都清清楚楚的听见了,尤其当她听到江边柳口口声声喊他画儿的时候,她的心都碎了。
“画儿,你不争取一下吗?你很难得动感情的。”陈瑞芳看着泪眼朦胧的宁画,轻声的问道。
“不了,他算什么?我身边随便抓有一大把。”宁画倔强的说道,即便在感情,她也绝不认输。
“在感情,你何必如此好强?我看得出小柳很爱你,他的眼神不可能说谎。”陈瑞芳道。
“妈,你别说了,我跟他只是假扮情侣,只是我入戏太深而已。”宁画轻描淡写,面无表情。
“错过了,你会后悔一辈子。”陈瑞芳道。
“我宁愿错过,也绝不祈求。”宁画坚定的说道。
“傻孩子,在爱情面前,没有高低贵贱,更没有祈求,只有抓住机会和错过机会。”陈瑞芳说道。
“妈,我想静一静。”宁画委屈的说道。
陈瑞芳看着她像一只受伤的羔羊,心里十分心痛,她知道女儿还没有进去爱情的门槛,还没有尝到爱情的滋味已经体无完肤了。
江边柳从宁画家里慢慢的走了出来,感觉深秋的这样一个下午却闷得让他有点窒息的感觉,满街的人们仿佛都在看着他的无奈和彷徨,谁现在要是敢去招惹他,必定会被他一拳打死。
他无聊的坐在河边风光带,看着一路摆着的算命摊着,一个个青衫长须小墨镜打着神算子的旗号招揽生意。他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想请人算一算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命?他在算命摊贩前走了一圈,最后来到一个白胡子老者算命摊贩前。
“算命吗?小伙子。”白胡子老者笑着问道。
“算得准吗?”江边柳问。
“老夫算命六十余载从无差错,要是不准,你砸了我的摊子。”老者捋着胡须淡淡的笑道。
“好,你给我算算,要是不准,今天是你神算生涯的终结,今后再也别在这里出现。”江边柳道。
“行,你要算什么?财运?婚姻?还是官运?”老者问道。
“婚姻。”江边柳简短的说道。
“请伸出左手。”老者笑着说道。
江边柳将左手摊开送到老者面前,那老者摘下墨镜,眯着眼睛细细打量了一番他的手心和手指,又在他的手久久的摸着骨头,刚才还灿烂自信的面容开始慢慢收拢,眉头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怎么样?老师傅,算出来了吗?我的婚姻如何?”江边柳见他久不发话,急切的问道。
那老者又全身打量了一番江边柳,放开了他的左手,抬手双手在他脸摸了起来,眉头越锁越紧,五官仿佛要挤到一块去了,脸渐渐变得苍白起来,嘴角不停的抽搐,全身剧烈的抖动起来,随后惊恐的惨笑了三声,双眼无神的说道:“天意啊天意,老夫算了一辈子命,怎么没有算到这一层呢?小伙子,我认输了,你砸了我的摊子吧,老夫从今以后再也不为人算命。”说完竟然自己拿起算命的八卦和旗幡丢到河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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