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赵四娘忽然想起昨天的承诺,忙跑回小屋取出了三片金叶子,一面往赵元娘手上塞,一面说道:“昨儿我把老赵家应该分给你们的财产给推了,心里怪不好意思的。这是我的私房钱,算是赔给你们的。”
一片金叶子大约一两重,一两黄金折合十两白银。也就是说,赵元娘手中的这三片小小的叶子相当于三十两银子。
赵三娘早就知道赵四娘手上有私房钱,她猜想是他们爷儿俩卖方子的时候,心疼小闺女的赵永忠在赵四娘的忽悠之下瞒下一部分钱,偷偷塞进了赵四娘的腰包。
那些方子原本就是赵四娘靠自个儿结下的善缘得来,是完全属于赵四娘的。因而就算赵三娘知道自家妹妹老是在偷攒私房钱,也只是嘴上刺她两句,并不会真的加以反对。
可这会儿看到那些金子,赵三娘还是震惊了。今早她隐约听赵四郎告诉姜氏说,自家小妹手里有一大堆金子,还当是听差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可汪掌柜买方子要不然给银票,要不然给现银,怎么会给起金子来了呢?
“四娘,这些金子哪儿来的?”
“这是我师父给我的!”赵四娘知道这么一大袋金子决计瞒不过家里人,昨儿不就被赵四郎逮了个正着?既然藏不住,索性就拿出来过个明路,以后她想用这些钱买个什么东西也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你师父?”
赵四娘点点头,好似确有其事道:“是呀,我师父听说我在家里过得艰难,就连想吃个零嘴都要被人说道半天,心里怪不落忍的。于是就托人从宁国给我捎了些零花钱来,吩咐我有啥想买的就放手去买,不要再担心受人家的白眼!”
赵三娘闻言,忍了又忍,临了还是赏了赵四娘一个大大的白眼。
不过尽管赵三娘猜想刚刚那番话是赵四娘瞎编出来埋汰她的,可她却相信那些金叶子确实是来源于赵四娘那个大有难耐的师父。否则。谁又会平白无故给赵四娘那么多金子呢?
赵元娘早就从赵三娘的口中得知,赵四娘拜了一个极为了不起的师父,学了好多本事,她家的铺子就是靠着赵四娘的手艺办起来的。而今赵四娘在她家地位凡。大大小小的事儿几乎都由赵四娘说的算。若是别人听说一个小姑娘这么有难耐,肯定不会轻易相信。不过赵元娘立即就信了,因为综合各种信息,她早就隐约猜到赵四娘来历不凡。
思及至此,赵元娘眸光微动。只觉万千滋味涌上心头。不过很快,她就敛下纷杂的思绪,把自己从漫长的回忆中拉回现实。
尽管知道赵四娘手头宽裕,也许这三片金叶子于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可赵元娘很明白,赵四娘代表她们母女放弃财产完全是为她们着想,自己受惠于她,又怎能够反过来再收下她的钱呢?于是赵元娘坚持要把金叶子还给赵四娘。
赵四娘真挚地劝道:“元娘姐,谁都有个急难的时候,你就是不为自个儿,也该想想大伯母。这三片金叶子个头小方便携带。你和大伯母一人一两片,贴身藏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好了。”
当赵元娘听到“急难”两字时,心中一凛,终是收了下来。
赵元娘很清楚,只要她们母女一日没有和老赵家彻底断绝关系,她们的人身安全就没有保障,随时都可能再次陷入那团泥泞。
每当想起她们母女俩的悲惨境遇,她就抑制不住满腔悲愤。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决不能等到大难临头时,才仓皇无措地想要获救。她必须及早做好打算。在老赵家,特别是在她那狼心狗肺的禽兽爹下手之前,就剪除一切潜在的威胁。
赵元娘双手合拢,紧握金子。暗下决心。
见到赵元娘肯收下,赵四娘心里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虽说她做主让赵元娘母女俩净身出户,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她们。可她们应得的财产确实是由她拱手让给老赵家的,一想到这儿,她还是觉得甚是过意不去。因而她心甘情愿地补偿她们母女,以图个安心。
兑现了昨日的承诺后。心安理得的赵四娘又开始拼命在自家二姐面前刷好感度了,为此她忙拿起镊子处理起久违的猪蹄来。
自从赵四娘把去除猪毛的窍门告诉家里人之后,她就很少亲自动手清理这些东西了。新铺子开张之后,她就借口后厨活计太重,腰酸背痛手脚无力,把这些活计全都推给了赵三娘她们,自己连碰都没有碰过。
如今乍一上手,动作很是生疏,不但没有讨好到赵三娘,反而又惹来了一记白眼。
脸皮够厚的赵四娘丝毫不以为意,手持镊子继续装模作样。
说起这镊子,如今她家可不止一把了,不光铺子里放着三把,就连姜家也备着一把。
姜家的那把倒不是给杨氏用的,而是卧病在床的姜华特意要过去的。
要说姜华也是个闲不住的主儿,在床上躺了不到十天就再也躺不下去了,开始绞尽脑汁找活儿干。先是给家里挑选黄豆,后来就把处理猪头的活儿给包揽了。原先他还想顺便把猪蹄和猪尾也给处理了,还是大伙儿生怕累着了他,死劝活劝才拦住了他。
还真别说,有了姜华的帮忙后,处理猪下水的工作变得更轻松了。
如今铺子里就只有一盆猪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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