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
薇琳小姐?薇琳小姐?
修格叫了两声,于是难得有些晕乎的女法师终于从杂乱的思绪当中清醒了过来,她有些茫然地看向修格,同时嗯?了一声。
说实在话,她的这幅样子还是比较有趣的。
只不过修格此刻并没有欣赏的想法,他问道:薇琳小姐,你……怎么看待索菲娅公主的‘邀请,?
薇琳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她身体微微向后,倚在了椅背上,随后她轻声说道:修格先生,我首先要说明一件事……我对你本人其实并没有什么意见,事实上,你比我印象当中几乎所有的年轻贵族都要更加容易相处。
这一下,轮到修格的表情变得奇怪了。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问题,薇琳轻轻咳嗽了一声,她重新调整了状态,说道:我并非在特意地夸赞你什么,而是为了让你能够更好地明白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嗯,更奇怪了。
修格在心中无声地吐槽了一句,表面上则维持着平静。
见修格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薇琳终于恢复成了过去常见的那种状态,而她的声音也重新变得清冷了起来:一直以来,我的追求,或者说我的个人目标都是进一步地挖掘、研究魔法的秘密,因此我从来都不介意为了它们付出什么代价,哪怕我可能会因此而遭遇危险并付出生命代价。
修格继续配合着点头。
但对于索菲娅公主的邀请,我并不
知道该怎么办。
在短暂的清明之后,犹豫与纠结重新占据了薇琳的双眼:我必须承认,公主提出的条件很有诱惑力,但直觉告诉我,一旦接受了这份邀请,我,或者说我们要面临的一切很有可会比塞伦城中发生的事情更加凶险。
我明白。
修格应了一声,随后他从一旁取来了水壶,为薇琳倒了一杯水:如果真的很难做出选择,不妨先休息一晚吧,或许睡一觉能够想得更清楚一些。
薇琳低下头,伸手接过了水杯。
那么,对于这份邀请,修格先生又是怎样想的?
面对这个问题,修格无奈地咧了咧嘴:薇琳小姐,我与你的情况不同……从过去开始算起,我所能够做出的抉择始终都是有限的,很多时候,我甚至根本没有选择的空间,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很复杂,可能是家族,可能是我的身世,当然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
在有限的条件、时间以及选择面前,我所能做的便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仅此而已。
客厅当中的灯光依旧明亮,那座门边的女精灵雕塑也仍旧妩媚动人,但在灯光下,它的身上也难免总有一些无法被照亮的阴影与死角。….
但我始终相信一点,即个人所能做出的选择往往与其拥有、掌握的力量、背景与资本相匹配,而当这一切达到了某条界限,人便自然而然地能够从中开辟出第三条路径来。
所以对于这份邀请,我会选择接受。
修格沉声说道:因为只有接受了它,我才能够避免以后自己再度面临这样的困境……当我解决了身上的谜团,解决了这些麻烦的根源,我才有可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薇琳微微皱着眉,但她却并未对修格所说的话进行反驳,在听完最后一句话后,她好奇地问道:真正的自由?好吧,那么假设修格先生有一天真的得到了‘真正的自由,,你会做什么?
谁知道呢?说不定我会把什么王子公主还有贵族家庭法委会之类的全部塞进同一部作品里,然后把他们写成大家都爱看的模样。
真是伟大的理想。
薇琳翻了个白眼,她端起水杯,随后便起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晚安!
在门扉关闭的瞬间,她的声音从门缝里挤了出来,清脆地摔在了客厅当中。
这注定是个难眠的夜晚。
尽管处境前所未有的安全,睡眠的环境更是无比的舒适,但修格却始终难以深眠。
而当他好不容易摆脱了混乱的思绪,成功沉入睡眠时,他便又一次做了那个梦。
修格又一次地梦到了那片无边的海洋,也又一次地梦见了那艘巨大的船。
与之前一样,他握着罗盘行走于甲板之上,只不过这一次海面平静,天空当中更是有和煦的阳光照射下来。
生长着巨大翅膀以及粗短四肢的怪鱼成群结队地从大船旁边跃起,它们惊奇地观察着修格这个船上唯一的客人,鱼鳃不断颤动,口中则是叽叽喳喳地发出了奇怪的声响。
远处的海面上似是有岛屿缓缓浮出,在朝着巨船的方向投来了冰冷的一瞥后,那岛屿便又再度沉入水中。
修格握着罗盘走到了船舷边,于是他惊讶地看见,这艘巨船竟然是有船桨的,准确来说,那是一根根扭结成了桨状的黑色触须,它们从船身的侧面长出,正不断地在海水当中划动着。
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离奇,但修格却又无法指出其中任何的异样之处。
我要去船头看看……
大抵是身处梦境的缘故,当这个念头飘起时,修格便已经如愿
地来到了那遥远的甲板尽头。
在船头,修格看见了一个无比巨大的船首像。
修格朝它靠近,然而当走到近前时,他却又没有办法看清这船首像的模样了,它似乎总在不断地变化,就像是一团扭动着的雾,时而如同无法分辨男女性别的人形,时而如同一只造型奇异凶神恶煞的野兽,时而又好似生长了无数条恐怖触手的章鱼。
在奇异的变化中,阳光被厚厚的云层渐渐遮蔽。
修格将视线投向远方,却见天边似乎多出了一条若隐若现的细线。
大船边上的海面仍旧无比平静,只不过在这平静之下,却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
零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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