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道,“这不是胃,这是胆的位置。”
栾恍然大悟,“原来……是胆里有硬块……”
药叶儿更正,“是结石。”
“结石?”栾不解。
“你可以理解为胆里有石头。”药叶儿用通俗的话解释给栾听,“而且,这种石头,用软果解不了。”
“叶儿如何得知。”药叶儿的医理已经完全超出栾所学的医理范围,因为药叶儿的医理多半来源于现代社会,而栾的医理则更贴近于古代社会。
药叶儿笑着,解释道,“栾可听过,荀药谷的开胸术。”
栾点零头,“江湖上盛传,荀药谷治疗手法非常离奇,之一便是开胸术。”
药叶儿走到窗口,看着远方,“十岁那年,与师父回荀药谷,而后开始四处游医,十三岁那年在北境战场,我与师父一起解剖过无数的尸体。人类身体里的脏器,我已经熟记于心。”
栾听着药叶儿淡然的描述自己过去经历,心中不禁黯然,在他没有参与的那几年里,她又成长了多少?而这些成长,又伴随着多少艰难?她一直都是如此孤独的成长着的吗?栾的心里慢慢溢出一种心疼,她所有成长过程,一点都不比他轻松。
药叶儿没有停,继续道,“那时倒是切过几个胆里有结石的,只是并不知什么症状。后来谷外的村民得了病,来谷里寻医,我仔细把了脉,仔细问问了症状,又摸了位置。
“基本确定就是胆里有结石,我与他,这病是绝症,若不开胸病变之日,就是死期。
“后来以兔子为例,明用开胸术原理。那村民见开胸取出部分脏器的兔子依然存活,便答应了开胸取胆。”
栾几乎跟听书一样,“自古医术,以药石为主,针灸、推拿、药膳为辅。殊不知,荀药谷居然真的会开胸术……”
药叶儿点头,“前段时间,我在龙城里,给淦家二少爷也做了开胸之术,治疗肺痨。”
栾有一些错愕,“竟然……连肺痨都能治愈了吗?”
“切取了两叶肺叶,淦家二少爷至今还在龙城的荀金药房里住着。一日三遍药石药膳养着。”药叶儿的很随意,但是在栾听来几乎已经接近于书,开胸之术、胆中之石、治愈肺痨,全部都闻所未闻!
栾稳了稳心神,“所以,白宗山他若是要治愈……”
“必须开胸取胆。”药叶儿肯定的到。
栾皱了皱眉头,“有没有别的方法?”
药叶儿摇头,继续,“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白宗山的胆囊会有病变。你之前的开的清热解毒的药石,在我看来只是治标不治本。
“用我们荀药谷的话,只是做了简单的消炎。若是那段时日,白宗山疼的厉害,吃些清淡的,在配上你开的汤药,必然是能把疼痛暂缓。
“但是当他疼痛暂缓以后,恢复正常饮食,又会不定期再次发炎。周而复始,所以时好时坏。
“根据我之前在谷里治愈的那位村民的观察,胆结石发作的时间多半就是在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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