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药叶儿合上门。淦祈并没有去房间休息,而是转身去了栾的房间。淦祈推门进去,正好看见圣冼皱着眉诊脉。
易装以后的圣冼与栾在一起,看起来完全就是两个几乎一样的人,气质相似,体型相同,连诊脉的习惯都几乎一致。
圣冼看见淦祈来了,准备行礼,淦祈走过去,摆摆手,“圣公子不必客气,把了脉,可有法子?”
圣冼摇了摇头,“药姑娘医术如此高超,都无法……我又有什么法子呢……只能是提供一些针灸的法子,让荀药谷试试罢。”
淦祈来到栾床边,看着栾对圣冼道,“圣公子,栾与叶儿有一事,我觉得你应该知晓。”
圣冼抬头问道,“何事?”
淦祈回道,“栾与叶儿已经定了终身,本来是定在玄家昭雪之日大婚……如今栾昏迷不醒,这婚约怕是也不做数了……
但是,请公子一定记得,叶儿与栾已有床笫之欢。
切不要在叶儿情绪低落之时,亦或者叶儿喝过酒时接近她……
我倒不是对公子不放心,只是对叶儿自制力没有自信。毕竟公子易容,真的太像栾了……连你们惯用手都是一样。”淦祈看着圣冼为栾诊脉的左手。
圣冼微微一愣,原来他们离开圣手城的这几个月,居然情深至此。圣冼有些欣慰,毕竟栾爱慕药叶儿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栾八年的坚守,居然守得云开见月明。
圣冼点头,“我会注意的。”
淦祈向圣冼行了一礼,圣冼回了一礼,便各自回了房间。
*
第二日一早,荀金药房开门营业,人声嘈杂了起来,圣冼平日里起得早,这会已经起床盘腿而坐,调练内息。
此时传来敲门声,圣冼睁开眼睛,“进来罢。”
药叶儿端着药碗,推门而入。今日药叶儿明显是收拾过了,虽然眉宇间依然凝重,但是气色却是比昨日好了许多,一身青衣,淡然而至。
圣冼居然看愣了神,这种身形与气质,在他的记忆里似乎是见过的?在哪呢?一时间想不起来,只能作罢。
圣冼从床上下来,药叶儿把药放在桌子上,从屏风上拿下圣冼的外衣,“秋日风凉,公子还是多注意些罢。”走到床榻前,递给圣冼。
圣冼穿上,行了一礼,“不想是姑娘亲自来送药……失礼了。”
药叶儿难得笑了笑,“只听栾圣公子自受着世家教养,不想竟是如此守礼。公子的病是我医的,我本应该留在圣手城等公子痊愈再离开,还望公子不要怪罪。”
圣冼来到桌前,端起碗,一口气喝了,“姑娘言重了,姑娘当时在堰洲治疗瘟疫,造福了万万百姓,此乃大善。我又怎么敢怪罪姑娘。”
药叶儿有些脸红,目光微侧,“昨日……初见,以为是栾……冒犯了公子,还请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圣冼看着药叶儿,会心一笑,“原来,姑娘亲自来给我送药,就是为了此事。无妨,姑娘既然坦诚,我也不会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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