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右侧这座院子是下人们住的地方。”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廊亭间有一个门,透过门能隐约看见里面有一排一排的房间。
圣冼收回目光,轻叹,“不愧是赐名国姓的御医世家……玄府确实家大业大,连下饶房间都这么多。”
药叶儿继续推着圣冼往前走,穿过一个花园,来到一栋房子前,药叶儿着,“这是东厢房。”
圣冼看着东厢房问道,“玄府平日里有客人来吗?”
药叶儿摇摇头,继续推着圣冼向左侧花园走去,“当年玄府上下被贬出玄城,无人情也无人敢来送校栾回来以后,虽然有些想攀附四皇子玄然之人来过玄府,但都被栾拒之门外。他从未接见过玄城内任何世家子弟……
玄逸院首为人耿直,行事不知变通,也不闻朝堂风向,该医的不该医的病,他都去医了……
玄家密室之内,五代御医手稿,能窥见端倪。”
圣冼看着前面花园,“栾的父亲在御医院里,应该得罪了许多朝堂之人罢,如果玄逸院首继续掌权御医院,会妨碍夺权之人行事。他们便使了法子,赶玄家出玄城……是这样吗?”
“大致如此了。”药叶儿边走便道,“朝廷之上这又有谁的准……所有人不都是这样吗?遇明君,则安稳一生。遇愚君,则家破人亡。玄家只是这夺嫡之战中,一个牺牲品而已。若我们成功翻案,或许那薛家与范家便会是另外一个牺牲品。”
“药姑娘虽然生在江湖鬼谷之内,却好似对君王之道、百姓民生颇有见解。”圣冼侧目,看着药叶儿。
药叶儿低头轻笑,“圣手城言医会上公子言的医者之能,不也是如此?医者下医病,中医人,上医国。圣家虽然不参与朝政,但是圣公子心中有鸿鹄,我岂能不知。堰洲城水疫一事,白圣两家只用了半,便调集了全部药草,焉知其中不是圣家动用了大量的关系。”
圣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其实在姑娘之前,便有人来下单,要大量药草。当时正值药草出库旺季,圣家药库内存着药草已然不多,便回绝了。随后琴胤带着荀药谷的紫金牌来寻我,我才知晓原来是堰洲因水患闹了瘟疫,上百万百姓流离失所。”
药叶儿皱着眉,“有人在我之前去买药……是五皇子邵子牧派去人下的单?”
圣冼略微思考下回道,“当时来人买药,是在堰洲水患之前半个月,大概是六月中旬的时候罢。我也想过是否是朝廷出资购买瘟疫之药,但是我派人细细查询过,堰洲地区,虽然多雨,但是当时并未发生水灾。总觉得此事有蹊跷,所以便没有答应。不过也是暗中调集了许多瘟疫之药,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只过半月,便用上了。”
药叶儿心里暗暗盘算着,六月中旬,正好是邵子牧大婚之时,他之所以没有来寻她解释大婚之事,是为了准备堰洲水患之事?
药叶儿的目光微微下沉,原来,他一早就知道堰洲地区会发生水灾,一早就知道青龙帝会派他去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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