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语气谦卑,“请药御医去看看薛承罢……”
难道……
圣冼看向药叶儿——主上对薛承下了毒?
看着药叶儿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圣冼心下一怔,胸口好像堵着一口气,下不去也上不来,随时随地都可能破掉。
终于,开始觉醒了吗?
若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不得不使用一些手段。
果然啊……所有即将走向那个至高无上的权利之人,都必须使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圣冼,内心居然充斥着一种名为失望的情绪。
一个如此优秀的医者,最终还是用医术谋算了他人。
这些日子的相处,总以为这一任的主上会与其他人有所不同。而今察觉主上动用了医术以外的心思,他却一点都不高兴。
明明是他告诉药叶儿,医术本来就是一种力量,有如此力量的人就应该享受这种力量带来的便利。
现在,药叶儿真的这么做了,他的内心却无比自责。
药叶儿身体后倾,靠着椅背,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个年过半百、两鬓微霜、在王城里活得心翼翼的老者,许久,才缓缓开口,“当年你求玄逸院首去看二皇子玄和的病灶的时候,也如现在这般谦逊吗?”
薛贤真慢慢的抬起头,看着药叶儿,“有什么要求,若是老夫能做到,必不推辞。”
“你真的能做到吗?”药叶儿眯着眼睛,打量着薛贤真,继续道,“八年前没有做到的事情,现在你就能做到了吗?”
薛贤真听药叶儿提起八年前的事情,心中一震,脸上显露出来的居然不是震惊,而是痛苦。
那是一种夹杂着懊悔与无奈的痛苦。
药叶儿看着薛贤真表情,原来他也会为八年前的事情而难过。
薛贤真正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感情,他的眉头纠集在一起,眼白处已经忍出了红色的血丝。
“告诉我八年前的事情,我便去救薛常”药叶儿轻声道。
薛贤真皱着眉,“知道了八年前的事情,你又能如何?”
“你放我与玄栾进御医院,不就想通过我们的嘴,去替玄家洗脱罪名吗?”药叶儿抬眼看着眼前这个眉宇间凝重之色的老者。
这句话好似一盆凉水,把圣冼脑子从上到下浇了个透彻。
圣冼脑子里不断闪出这些时日与薛贤真有关的细节,细细揣摩之下,好像真的如同药叶儿的那般,与其薛贤真是在阻挠他们进入御医院,倒不如,他是在帮助他们在御医院站稳脚跟!
试医会上那些测试如茨难,其实是薛贤真为了测试他们医术造诣。
进了御医院以后,若不是救了简帝妾——玄武帝如今最宠幸的女子,他与药叶儿如何才能这么快的就在御医院里有了预期的官职。
早会那的,巡医答病的范围涉及了十三科内所有,确实是薛贤真有意挑选的难以诊断的病例让他们作答,都是为了让他们——这个新晋的御医医术服众,在御医院里少一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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