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孤没有错,是他们要夺孤的王位!全部都是他们的错!”此时的玄武帝眼神涣散,神思迷离,语气中丝毫没有透出一丝丝的悔意。
圣冼从床榻上站起来,对着在床榻之上喃喃自语的玄武帝,一拜,退了出去。
礼公公看见圣冼出来了,立即上前去,“玄副院首……帝君……帝君如何了?”
圣冼回头,看了一眼隐藏在寝殿帘纱之下的玄武帝,回道,“帝君心绪不宁,气血翻腾,需要静养……后面的事……有劳礼公公了。”
礼公公看着圣冼皱着眉,眉宇间少见的透露出一丝愤怒的情绪,便对他深深一拜,“多谢玄副院首。”
礼公公撩开帘纱,来到玄武帝身边,恭敬的站着。
“礼响,你,孤当年谋算玄和,是不是真的做错了……”玄武帝抬头看着这个陪着他一起度过了半生的老内侍。
礼公公欠身,“帝君保重身子重要。”
“呵,保重身子……孤现在被困于这个寝殿之内,叫不应、叫地地不灵,没有这王权,要这身子有何用?!”玄武帝苦笑。
礼公公回道,“没有人限制帝君的行动……四皇子没有派人来把守您的寝殿。”
“今日一闹,满潮的文武百官、下百姓都知晓孤谋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就算他不派人来把守,只要他出征南境、稳定边境局势,又有何人会再听命于我?!这场谋算,孤失的不仅仅是民心……而是下!”玄武帝悲痛欲绝。
“奴才打就跟着帝君,在这几十年间,是看着这些皇子们长大的。”
“大皇子玄兮幼年憨厚淳朴、二皇子玄和幼年乖巧伶俐、三皇子玄沐幼年性子沉稳内敛、四皇子玄然幼年喜欢哭鼻子。”
“奴才记得,您每次见到他们,总会爱不释手,想要多抱抱他们,每每抱到上朝都不愿意乳娘把他们带走。”
“奴才想,那时候,您是真心喜欢这这些性格各异的皇子们的罢。尤其是二皇子玄和,只要您有些病痛的,他都会亲自去御医院、监督御医给您熬药,然后再亲自送过来给您喝下。”
“奴才每每看见年幼的二皇子,端着那重重的托盘,心翼翼的从御医院走到您的寝殿,都会担心不已——若是脚下没有踩稳跌了跤,该如何是好?若是走的太慢药凉了,如何是好?”
“每每想去帮二皇子的时候,总是被他拒绝,他总是郑重其事跟奴才,‘礼公公,不要帮我,我要自己亲自把药送给父皇。虽然我手上端着的只是一碗药,但是也是帝国的江山!’奴才愚钝,听不懂二皇子话,但是帝君应该是能明白的罢?毕竟,都是您的孩子……知子莫若父……”礼公公完,看着玄武帝。
玄武帝似乎在回想一些非常久远的事情,嘴里喃喃念道,“知子莫若父……”
“父皇!”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看不见人。
礼公公连忙跑过去,看见玄泽站在门口,连忙上前去行礼,“七皇子,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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